“没有单于,也有这个王、阿谁王,有何辨别?如果单于真的尽夺天下诸州,我也只能适应天命,留一个蜀王的名号,足矣。”
徐础起家拦行,甘招握刀,冷冷隧道:“我的话已经说完。”
“这可不可,我们……”
“铁将军还在死守?”
“我的后代少,又都年幼,即便如此,也都定下亲了,但是要再等几年才气结婚。”甘招脸上俄然暴露几分热切,“我的要求未几,两年,最多三年……不不,两年就够,我就能在益州安身,肃除内患,不足力出兵介入中原。”
徐础昂首看向那张傲岸的脸。
“恰是。”
“襄阳、东都、石头城、广陵城……总会有人挡一阵吧,只要单于还没尽占九州,益州就另有机遇。”
“蜀军何时出峡?”
“起码对蜀王无伤,算是我最后一次向蜀王进言吧。”
一趟刀法下来,徐础气喘吁吁,身上出了一层细汗,坐在椅子上歇息一会,俄然放声大笑。
“必须是万全之策,我在这边率兵出益州,单于在那边会解开汉中之围。”
“万全之策?”
“单于之昌,群雄之亡。”
是夜二更过后,甘招亲身来了,拎着他此前赠送的那口刀,刀鞘还在徐础屋中的桌子上。
“送出去就不再是我的。”
甘招深思一会,“寇先生后日带你上路,蜀军亦在当日登船解缆。”
徐础暴露浅笑,“这倒希奇。”
“蜀王大志仍在?”
“蜀王与晋王已经刻定日期?”
“降世军和益州军……”
“嘿。我方才说的动静。”
徐础走到窗前,挥刀连砍几下,劈出一块缺口,再看刀刃如新,不由得赞了一声“好刀”,然后将刀从缺口扔出去。
“没错。”
“你仿佛另有话没说。”
寇道孤嘲笑一声,“徐公子就只是坐在这里逞口舌之利吗?”
甘招没接话。
寇道孤竟然信了,上前两步,走到徐础面前,“动静很快就会传来。”
“比如益州土客相争,单于若要插手,蜀王如何办?是适应天命,引狼入室,还是回绝‘帮忙’,给单于一个交战的借口?”
“益州虽险,终难独存,这个事理我懂。但也不能太冒险,得有万全之策。”
徐础练过一阵刀法,虽不精通,倒也不算陌生,俄然站起家,在屋中空位上舞刀,太久不练,套路已经陌生,需求一招一式地回想,行动时快时慢。
“襄阳?”
“亲手杀人的事情我做不出来,并且这会惹单于不欢畅。”
“襄阳群雄堆积,要与贺荣雄师决一死战――哦,我之前听到徐公子的表示了,但是请你放心,晋王不会逃离襄阳,恰好相反,他会与益州军一同击败群雄,向单于尽忠。”
内里的卫兵有些惶恐,半天没人吱声。
寇道孤悄悄叹了口气,将徐础之前的话还返来,“起码是次尝试。”
甘招沉吟不语,“一天……蜀军出峡以后将会直攻夷陵城,夷陵与襄阳相距起码三日路程,快马加鞭也要一天一夜,我晚一天,晋王不会晓得,晋王按兵不动,我也不能立即晓得。这一天究竟有何意义?”
“对单因而万全之策,对蜀王是必亡之策。”
“这不是我的建议。”
徐础呆坐半晌,解下腰间的刀,放在桌上,盯着看了一会,抽刀出鞘,细细抚玩,这是一口好刀,只是握在手中就让民气里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