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础稍稍放心,“最受思疑的人是谁?”
“都被关押在营地另一头。”郭时风俄然有些冲动,“真不是我杀的,也不是我派人杀的,他们栽赃谗谄……”
“如此说来,奚家人更可疑。”
“宋将军手里的证据就是郭兄。”
“另有奚家使者,他们恰好明天又赶来,参议详细交代事件,必定有人多嘴,流露了一些事情,奚家人也能拉拢刺客,并且明天凌晨事发以后,奚家使者跑掉一人,现在还剩五个被扣在营中。”
“真是你杀……‘他们’是谁?”
将近三十人挤在帐篷里,满是各军头领以及麻老砍刀的远亲,干儿子不在此中,守着中间的尸首,相互指责,各发毒誓为本身辩白。
话音刚落,世人又吵起来,谁也弹压不住,宋取竹无法地摇点头,表示徐础走到一边,他也过来,说道:“一团乱麻,真正的一团乱麻。”
宋取竹苦笑道:“就因为说不清楚,才吵到现在。”
宋取竹之妻麻七姑也在,开口道:“我们在这里吵来吵去,不得方法,徐先生来得恰好,他是外人,且又足智多谋,能够辩白是非。”
“营地里的各家头领。”
不是统统人都附和,但是麻七姑说话比较有分量,再没人公开反对,门口的卫兵也放动手臂,答应徐础往里走。
宋取竹浅笑道:“徐先生也思疑我吗?我的确不想分开襄阳,但也不会杀本身的岳父……”
徐础拱手道:“我有个不情之请,请宋夫人应允。”
麻七姑怒道:“我的亲爹,莫非让你报仇?”
“没了?”
“卫兵呢?”
“请说。”
“找出凶手了?”
麻老砍刀刚死不敷,还没来得及入棺,躺在一张木板上,身穿新袍,看不出伤口在哪。
“前半夜有卫兵,后半夜喝酒去了。我们这里的端方不严,几名卫兵白日时被打个半死,胡说八道一通,几近将统统头领都连累出来,连我也不例外,这真是……”宋取竹骂了一句脏话。
麻七姑看一眼丈夫,嗯了一声。
“只要他遭到思疑?”
传闻麻老砍刀被杀,徐础大吃一惊,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宋取竹,觉得他为禁止岳父分开襄阳,出此狠招。
“没了。”
徐础不语。
“别婆婆妈妈的。”麻七姑微一瞪眼。
“夫人……”
“也是为避嫌?”
“徐先生体味郭时风,我们可不体味。”
宋取竹跟着徐础往外走,立即有人大声道:“宋千手,你往哪去?这边的事情还没说清楚呢。”
徐础又是一愣。
“是……谁动手?”徐础问。
“这个我能做到。”
宋取竹顿时小声道:“那我不就更受思疑了?”
麻营保卫极不客气,“又是外人,麻老砍刀就是太信赖外人才会遇害,你来干吗?想来抢人头领功绩吗?”
“郭兄在这里稍等。”徐础不肯听郭时风说得太多,回身出帐,找到几名兵卒,扣问宋取竹的去处。
“他会沉着下来,宋将军不必担忧。”
“麻老砍刀对宋将军恩典深重,亲身选你为婿,现在令岳遇害,宋将军唯有发丧、报仇两事,不宜再做它想。”
徐础回到住处,坐在内里的郭时风已经规复常态,乃至能够面露笑容,“础弟返来得倒快。”
徐础上前,先向尸首拜了三拜,然后才道:“是非自有公断,我只想问清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