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奚家使者,他们恰好明天又赶来,参议详细交代事件,必定有人多嘴,流露了一些事情,奚家人也能拉拢刺客,并且明天凌晨事发以后,奚家使者跑掉一人,现在还剩五个被扣在营中。”
宋取竹浅笑道:“徐先生也思疑我吗?我的确不想分开襄阳,但也不会杀本身的岳父……”
“他们晓得我逃不掉。”郭时风终究沉着下来,神情规复普通,“我是宁王使者,他们不敢拿我如何――我会将事情解释清楚,但是础弟得帮我。”
别的头领辩驳:“凭甚么?他不是麻家人,也不是头领,乃至跟我们不是一伙。”
“我看内里没有人特地看管。”
大帐里已经吵成一团。
宋营与麻营紧邻,很快就到,这里的保卫更加森严,到处都是人与火把,与此同时却有失控的迹象,偶尔会有叫骂声从暗影里响起,另有无主的马匹来回奔驰,仆人不知所踪。
“好吧,郭时风解释清楚以后呢?”
“他是外人,我是……”
徐础又是一愣。
“麻老砍刀对宋将军恩典深重,亲身选你为婿,现在令岳遇害,宋将军唯有发丧、报仇两事,不宜再做它想。”
“宋将军手里的证据就是郭兄。”
传闻麻老砍刀被杀,徐础大吃一惊,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宋取竹,觉得他为禁止岳父分开襄阳,出此狠招。
徐础刚一出去,就有人伸手拦住,不准他往内里走。
麻七姑怒道:“我的亲爹,莫非让你报仇?”
郭时风一贯沉着,这时却有些镇静失措,伸手伸向本身:“他们说是我找人杀的。”
“宋将军分开,那边必然更增狐疑。”
徐础点点头,“没准你用心当众诘责,以示虔诚,好让别人不要思疑到你。”
徐础回到住处,坐在内里的郭时风已经规复常态,乃至能够面露笑容,“础弟返来得倒快。”
“既然如此,郭时风不该遭到思疑。”
“先说说这究竟是如何一回事?连真凶是谁都不晓得吗?”
“没了?”
郭时风愣了一下,随即道:“你得跟我多说几句。”
徐础更加迷惑,但他不信郭时风真会杀人,“郭兄带来的那些卫兵呢?”
“是……谁动手?”徐础问。
“徐先生体味郭时风,我们可不体味。”
“请说。”
“我?我甚么都不晓得啊。”郭时风惊奇地说。
“他可有点吓呆住了。”
宋取竹顿时小声道:“那我不就更受思疑了?”
“都被关押在营地另一头。”郭时风俄然有些冲动,“真不是我杀的,也不是我派人杀的,他们栽赃谗谄……”
宋取竹正色道:“我但愿诸家都留下,请徐先生指教。”
“没了。”
一进营地,宋取竹让卫兵先走,向徐础道:“我还是没明白徐先生是何企图。”
“前半夜有卫兵,后半夜喝酒去了。我们这里的端方不严,几名卫兵白日时被打个半死,胡说八道一通,几近将统统头领都连累出来,连我也不例外,这真是……”宋取竹骂了一句脏话。
“我见世人忙于辩论,无人披麻带孝,也没有发丧之意,宋将军当首倡之。”
宋取竹稍稍一愣,拱手道:“多谢徐先生指教,请先回帐歇息,半个时候以后,我去请郭先生。”
两边辩论起来,宋取竹再不踌躇,与徐础仓促出帐,回到自家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