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士的智只要依托王者之勇,才气阐扬最大的效力。
郭时风也住在这里,他还没睡,坐在铺上发楞,见到徐础出去,立即起家道:“你总算返来了,事情有变。”
“一两杯无妨,只是不能多喝。”
“沈耽派人过来,不过是要劝我归降,如奚家普通……”陈病才哼了一声,非常不屑,“我不是奚耘,沈耽何必多此一举?”
徐础笑道:“大哥提示我了,等我归去,得向陈将军邀功。”
“襄阳的仇敌是贺荣部,不是晋王,不是冀、并、秦三州将士,如有回旋之机,不该放弃。”
“不信赖,但我也不感觉现在是晋王背叛单于的最好机会。”
“哪个朝廷?”
传闻徐础受过伤,刘有终道:“怪我,应当带药来,拿甚么酒啊?四弟如何受的伤?重不重?”
“但宁王甚么事情都能做出来,晋王不会,晋王喜好东都,毫不忍心将它毁掉。”刘有终放下酒杯,正色道:“四弟投奔宁王了?”
“客人罢了。”
陈病才转向湘东王,“沈耽凶险之人,叛主、弑父、杀兄,他派人来,需求用计,以是我回绝会晤,没向殿下奉告。”
徐础的确来晚一步,他在东都担搁太久,襄阳这边的情势每天都在窜改,奚家派人拉拢麻老砍刀,晋王沈耽也没闲着。
“若论必胜,除非群雄齐聚襄阳,倾天下之力,当可击溃贺荣雄师,但是……群雄多是梁王之辈,趁乱扩大地盘,来襄阳的能有几家?襄阳绝无必胜之道,只要险胜之机,贺荣人入塞未久,骤闻退路被断,军心或乱,襄阳群雄另有一线但愿。”
“两军交兵,知己亦要知彼。”
湘东王还是点头,“这点小事,陈将军做主便可,用不着奉告我。”
“麻老砍刀……被人杀啦。”
“襄阳不管可否守住,徐先生都是首功之臣。”
两人又聊一会,刘有终辞职,余辕这才派人来请徐础。
徐础拱手告别,陈病才挽留道:“天气将暗,徐先生还要去哪?”
陈病才深思一会,问湘东王:“殿下觉得呢?”
没有郭时风在场,陈病才驯很多了,亲身出帐相迎,还将湘东王请来。
“哈哈,四弟还是好酒。”刘有终从怀里取出两只杯子,将一只递给徐础。
“受些小伤,自那以后酒量一日比一日减弱。”
筵席上,大师尽管闲谈,谁也不提闲事。
“先除亲信之敌,再论肘腋之患。”
“好吧,沈耽如果再派人来,我就见见。”
“嗯。”
“宁王虽狠,却非不讲事理之人,我会极力劝他。”
“但我还是要替晋王说一句。”
徐础又饮半杯,将杯子放在地上,点头道:“已经不能喝了。”
“这是为何?尘寰的酒已经满足不了四弟的胃口了?”
“四弟不必自欺欺人,你现在所作所为皆对宁王无益,虽无君臣之名,已有实在。我算是过来人,劝四弟一句:现在不比畴前,诸雄蜂起,大家皆可称王,大家皆可自寻明主,现在是押注的时候,你再这么踌躇下去,怕是连下注的机遇都会落空,怀揣重金却只能在一边旁观。早些寻一个落脚之处吧,别再三心二意。”
“大哥为此要见陈将军?”
湘东王又胖了些了,神采不错,看模样在南军这里颇受虐待,他现在极有自知之明,感激徐础以后,再不发言,不管谁说话,他都点头表示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