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为何?尘寰的酒已经满足不了四弟的胃口了?”
“我听到的也都是传闻,我走的时候,东都尚还完整。”
“啊?陈将军做主,统统皆由陈将军做主。”
徐础直奔南虎帐地。
“宁抱关来就来吧,但他休想号令群雄,起码我不会接管。宁抱关若能痛改前非,亲来拜见湘东王,以示共舟共济的诚意,我倒情愿与他同殿称臣,共襄勤王大业。”
“先除亲信之敌,再论肘腋之患。”
“麻老砍刀……被人杀啦。”
“传言纷繁。”
“是我多心,群雄来守襄阳,皆仗徐先生之力,别人都有能够转投沈耽,徐先生毫不会。”
“一两杯无妨,只是不能多喝。”
徐础笑道:“大哥提示我了,等我归去,得向陈将军邀功。”
“当然是渔阳的天成朝廷。”
徐础微一扬眉,“单于答应吗?”
陈病才道:“宁抱关暴戾之气太重,他若鼓起,亦是另一支贺荣人,徐先生干吗将他招来?”
“这支梁军兵少粮多,带回并州无益于事。晋军是围攻者,退兵能够鼓励襄阳士气,梁军本是援兵,一旦分开,或令群雄生变。”
“我会引见,但是成与不成,还在陈将军那边。”
湘东王又胖了些了,神采不错,看模样在南军这里颇受虐待,他现在极有自知之明,感激徐础以后,再不发言,不管谁说话,他都点头表示附和。
“哈哈,四弟在嘲笑我,但我接下,晋王必然一统天下。”
“晋王的大志壮志呢?”
“受些小伤,自那以后酒量一日比一日减弱。”
“大哥万不成勉强,若事关晋王,大哥抢先守君臣之礼,再论兄弟之情。”
刘有终手里拎着一壶酒,笑道:“多日不见,四弟酒量又见长了吧?”
陈病才微微一愣,“徐先生从何得知此事?”
“我可传闻就是四弟将陈病才劝来襄阳的,还为他请来湘东王坐镇,立下大功一件。”
“好吧,沈耽如果再派人来,我就见见。”
徐础笑道:“晋王如果开口,余将军断无回绝之理。”
夜色正深,徐础先回本身居住的帐篷。
“两军交兵,知己亦要知彼。”
“我只当襄阳的‘说客’。”
“我信赖徐先生,至于阿谁郭时风,请他不要再来。”
湘东王还是点头,“这点小事,陈将军做主便可,用不着奉告我。”
刘有起点头,“陈将军北上勤王,与晋王不谋而合。”
“有过数面之缘。”
“襄阳的仇敌是贺荣部,不是晋王,不是冀、并、秦三州将士,如有回旋之机,不该放弃。”
“襄阳不管可否守住,徐先生都是首功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