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鸢神采又是一变,“敢情徐公子是给汉州军当说客,劝我投降吗?”
铁鸢苦笑道:“徐公子没看到吗?益州与汉州有过一次缔盟,现在是谁也信不过谁,我倒不怨汉州军,只怪本身打算不周,信错了魏悬,又不肯听徐公子劝止。”
数不尽的贺荣马队俄然杀到,之前没有任何前兆,降世军的少量尖兵来不及跑回营地报信,半路上全被截杀。
“不成能,我信赖徐公子辩才了得,但是请不要用在我身上,汉州军此时不管做出如何的承诺,都不成信,最后都是要篡夺益州将士――他们要的不是我,是这些人。”铁鸢指向行动仓促的兵卒,“我对不起他们,但是没体例,既要忠于蜀王,就不能存有太多顾虑。唯请徐公子慎言,不要乱我军心,待会我派人送你归去。”
兵士们答应徐础走过来,但是仍然弯弓,直到确认他只是一人,身后没有跟随者以后,才松开弓弦。
“事不宜迟……”
“唉,汉州人要的是益州将士,那里在乎你我二人的性命?不过有徐公子的这句话也就够了。”
“反对贺荣人南下,才是第一等大事,只要无益于此,我无所谓是谁的使者。”
“哈哈,徐公子真是……昨晚你还是我的使者,替我劝说铁鸢,不过半天工夫,如何就反了过来?”
谷口的小城里,楼碍正在发号施令,见到徐础返来,冲他点下头,持续传令,比及将领散得差未几了,他才向徐础道:“如何?”
“这个……不晓得,但是送信的人……”
铁鸢大怒,“魏悬弃雄师而逃,有何脸孔去见蜀王?”
“我没有别的包管,只要这条命,我若设想,叫我受千刀万剐,我若被汉州所骗,甘心陪铁大将军一同受死,毫不独活。”
“我只是将话传到,铁大将军本身决计。”徐础闭上嘴,站到一边,用心看颠末的兵卒。
楼碍笑道:“他乃至没有派兵出来摸索一下,只让标兵绕路过来,远远地望了一眼,不久以后就率兵出城,逃向益州。”
铁鸢伸手抓住徐础的一条胳膊,“我信赖徐公子,此事若能谈成,我用心守城,抵抗贺荣人,绝无贰心,也恳请徐公子莫要设想诳我进入圈套。”
徐础点头,“看上去不像,汉州长史楼碍猜想魏悬会带兵逃回益州,我也有一样的观点。”
“铁鸢情愿让出所占郡县,只留汉平一城,如此一来,返回益州的退路尽在楼长史把握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