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时风等了一会,开口道:“我能说句话吗?”
宁抱关咳了一声,郭时风立即闭嘴,只要没被撵出去,他就已满足。
传闻东都已降,宁抱关只是嗯了一声,并无高兴之意。
徐础笑道:“我怕宁王觉得我别有用心。”
“为何?说对说错,我都不会杀你。”
“第一,襄阳不在江南,第二,荆州尚未归顺于我,为何要救?”
“在……在帐中歇息。”包郎中颤声道,弄不清宁王是喜是怒。
“因为中原群雄气力相称,没人强如贺荣部。”
宁抱关嘲笑一声。
郭时风内心实在只要五六分掌控,路上传闻梁王要在冀州另娶天成宗室之女的动静,大喜过望,连喊几声:“天佑我也。”
徐础道:“宁王若不想让任何一方获益,就不必想甚么局势了。”
“天下局势。”
“徐先生是不想说、不肯说,还是不敢说?”宁抱关问。
“当初是你建议我去江东,让我落入明天这类窘境。”
宁抱关道:“江东未稳,受盛家威胁;荆州未下,奚家兵马强大;东都初附,且处于四战之地,难言安定。宁军处境如此,你还想让我去襄阳?”
“我犯过很多弊端,请宁王点醒是哪一件?”
“恰是。”即便是在就教,宁抱关也没闪现出半点客气,更像是鄙人达号令。
郭时风一惊,忙向宁抱关解释道:“徐先生高瞻远瞩,我一贯是佩服的,每次见面,都劝他投奔宁王……”
“宁王只需攻夺江陵城,便能够号称占有荆州,威震四方,派一使者昭告江东郡县,不平者胆怯,可传檄而定。”郭时风描画出一副夸姣远景。
徐础坐在床铺上,满身裹在披风里,守着一小盆炭火取暖,昂首瞥见宁王,笑道:“宁王恕我失礼……”
“他不可。”宁抱关冷冷地说。
“你不消起来。”宁抱关摆布看了一眼,搬来郎中所用的小凳,坐到床边,也伸脱手来烤火,半晌不语。
宁抱关摆动手,制止郭时风说下去,“但他是位用奇计的智囊,指导九州、群情局势,他不如徐先生。”
徐础也不开口。
宁抱关深吸一口气,“我不发怒,你说吧。”
郭时风道:“奚家一旦站稳,必定会打击江东。”
郭时风又松口气,“本来如此,我明白徐先生担忧甚么了,他现在是梁王来宾,受梁王所托,率兵前去助守襄阳。更早一些,徐先生亦曾向襄阳群雄承诺,必会找到更多援兵。他担忧本身群情局势时,免不了会说到襄阳……”
现在提起宁王时,很多人都会在前面加上“江东”或是“吴州”两字,承认他是一方雄杰。
“即便江东安定,荆、洛两州尽入宁王之手,宁王自发得能守住几时?”
“徐先生所言不错,但是忽视了一件事,欲要扬威于天下,安身先要稳定,现在盛家军已逼至石头城下,朝夕生变,宁王即使守住襄阳,于事无补,更不得群雄畏敬。”
“然也,另有甚么胜利能比击败贺荣更能奋发士气?”
宁王带兵随后而来,命宗明义为前锋。
郭时风特地跑来献功,这时一字也不敢多说,难堪地沉默一会,开口道:“徐础在火线路上等待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