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盛家退兵,乃至也去助守襄阳呢?”
“哈哈,徐先生若能劝退盛家军……”郭时风看向宁王,有些话他没资格说。
宁抱关命卫兵留在内里,本身大步走进帐篷。
“但是为何贺荣雄师一至,群雄不分远近、强弱,纷繁归降,近者供其差遣,远者奉上降书?”
宁抱关深吸一口气,“我不发怒,你说吧。”
郭时风道:“奚家一旦站稳,必定会打击江东。”
宁抱关点头。
“宁王所问者何?”
郭时风一惊,忙向宁抱关解释道:“徐先生高瞻远瞩,我一贯是佩服的,每次见面,都劝他投奔宁王……”
“为何?说对说错,我都不会杀你。”
宁抱关开口道:“你现在是徐先生了?”
“你说贺荣人吗?如果真能夺下三州,我自会寸土不让……”宁抱关稍一踌躇,“顶多让出洛州,贺荣人多是马队,在江南将会落空天时。”
盛家的趁虚而入更是雪上加霜,诸将轮番劝说宁王临时退兵,来岁再图进取,宁抱关不得不斩杀一将,才令全军息声。
宁抱关面无神采,郭时风大笑道:“明天的确是冷……”
“好。”宁抱关拍马奔驰,卫兵紧随厥后。
郭时风等了一会,开口道:“我能说句话吗?”
“宁王想听局势?”
“襄阳亦是荆州之城。”
宁抱关咳了一声,郭时风立即闭嘴,只要没被撵出去,他就已满足。
因而宁抱关率雄师出征,郭时风出使各方,发挥纵横之术,为宁军消弭后顾之忧。
“徐先生所言不错,但是忽视了一件事,欲要扬威于天下,安身先要稳定,现在盛家军已逼至石头城下,朝夕生变,宁王即使守住襄阳,于事无补,更不得群雄畏敬。”
“晚来一步。”郭时风笑道,放下帐帘,找不到坐具,但又不想站在一边,因而侧身坐在铺上,与徐础劈面,“宁王求贤若渴,一传闻徐先生在此,立即抛下雄师赶来相会。”
“来见你不是为了听这些废话、虚话,是你当初将我支往江东,现在也要由你帮我摆脱窘境。”
郭时风又松口气,“本来如此,我明白徐先生担忧甚么了,他现在是梁王来宾,受梁王所托,率兵前去助守襄阳。更早一些,徐先生亦曾向襄阳群雄承诺,必会找到更多援兵。他担忧本身群情局势时,免不了会说到襄阳……”
“还是为了自保。”宁抱关道,他是最早送去降书的人之一。
究竟证明,诸将的担忧是有来由的。
徐础道:“宁王若不想让任何一方获益,就不必想甚么局势了。”
郭时风内心实在只要五六分掌控,路上传闻梁王要在冀州另娶天成宗室之女的动静,大喜过望,连喊几声:“天佑我也。”
郭时风一愣,仓猝跑向本身的坐骑,翻身上马,追逐宁王。
“局势尽在襄阳。”
传闻东都已降,宁抱关只是嗯了一声,并无高兴之意。
“他不可。”宁抱关冷冷地说。
“第一,襄阳不在江南,第二,荆州尚未归顺于我,为何要救?”
“为自保,为夺地盘。”
宁抱关道:“盛家若肯退兵,我倒是的确能够考虑出兵襄阳,只是便宜了奚家。”
郭时风笑着点头,“先不说可否守住襄阳,即便幸运胜利,亦不是一时三刻的事情,短则数月,长则一年,宁军士气还没奋发,江东即已失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