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础辞职,先找到昌言之,“抱愧,我将你出售给江王了。”
奚援疑有些惊骇,“去哪?”
杨钦哉这才取出来,手内心握着一个小孩拳头大小的金球,金球镂空,内里有白光透出。
“统统顺利。”徐础从怀中取出一方宝印,悄悄放在桌上。
徐础笑道:“楚王有真有假,江王要做哪一个?”
“附和。”
一行人出城,杨钦哉派五十人护送,奚援疑的部下只要十人,不敢发作。
“荆州群雄并起,如宋取竹、麻老砍刀之辈,充数罢了,真正的豪杰不过三位。”
“昌言之并非我的侍从,而是我的老友……”
使者茫然道:“恒国公……说此中必有曲解,让我们不管如何要与江王媾和……”
“传言不尽可托。”
“对,你不还宝珠,我就杀他,固然于事无补,起码让我出口恶气。”
“另两位是奚耘和陈病才?陈病才故乡在荆州,带的兵却都是外村夫……好吧,也算一个。”
徐础无法,只能又等一阵,仆人将他让到客堂里,好茶服侍,一会过来看一眼,每次都是点头。
“大师如何说?”徐础笑问道,他起码分得清一件事:对有些人能够直言不讳,对另一些人则不可,对一名谋士而言,能说出甚么尚属其次,晓得该说甚么才最首要。
徐础没追,骑马缓缓上前,“援疑将军这是闹哪一出?”
“我不消分开夷陵?”
“如果不能,我提头赔罪。”
杨钦哉谨慎翼翼地将金球放在桌上,然后悄悄一按构造,金球一分两半,暴露内里的一颗珍珠,通体乳白,没有一点瑕疵。
“不是奚耘,就是陈病才,奚家权势更大,是我们荆州的父母官,按理说应当给他家。但是就像徐先生所说,奚家无能,偏又妒忌,总想撤除群雄――给陈病才,他此人爱说大话,兵卒皆是南人,空得楚王之印,得不到楚王之实,我不怕他,还能减少奚家的权势。”
奚耘接连派出多名使者前来夷陵城,可杨钦哉铁了心不与奚家人来往,喝醉以后更是没人敢打搅,使者进不得城,全留在城外。
“昌言之?”
杨钦哉想了一会,“你还是没说宝印应当给谁。”
杨钦哉连连点头,“要不说我需求徐先生呢,让别人出头,我们坐山观虎斗。”
“江王何意?”
“哈哈,我这些兄弟能打能拼,但我是明白人,想建立大业,还得有徐先生如许的人指导才行。此去如何?宋楚脚肯听话吗?他有一个不字,我马上出兵,他那点人,对峙不到入夜就得投降。”
“援疑将军正在气头上,我能了解,但是乞援疑将军稍安勿躁,归去处恒国公问一声,他是要报仇,还是要见我?”
徐础面露难色,半晌才道:“好吧,我会尽快偿还宝珠。”
“用不着,我去劝退奚家,让他们返回江陵,乃至派兵前去援助襄阳。”
“敌兵攻来,夷陵城即将被攻破,他也不醒?”
“我不要你的脑袋,只要宝珠,我信赖我的灵魂在这颗珠子上,没有它,我活不了几天……不可,不能给你,除非,你也留下信物。”
“我们跟在老虎前面,虎伤则狼起。”
“哈哈,我们这是豪杰所见略同。”杨钦哉想了一会,感觉还是不可,“我与宋楚脚投向陈病才,奚耘必定不欢畅,大师再打一战?即便我与南军联手,胜算也不高,并且不知要打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