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更要留下,徐先生放心,三天以内,我好酒好肉供着,毫不会虐待他。”
“当然。”
“我信赖徐公子的本领。”杨钦哉探身过来,右手紧紧握住徐础的手腕,“可你不会反过来骗我吧?”
徐础曾说中午摆布返回南虎帐地,成果直到中午,才比及杨钦哉醒来。
杨钦哉谨慎翼翼地将金球放在桌上,然后悄悄一按构造,金球一分两半,暴露内里的一颗珍珠,通体乳白,没有一点瑕疵。
“江王觉得呢?”
“嗯。”
杨钦哉想了一会,松开宝印,大笑道:“明白了,明白了。但是宝印不留在这里,要交给谁?”
“昌言之并非我的侍从,而是我的老友……”
兵卒押奚援疑等人出来,徐础骑在顿时笑道:“援疑将军,我们上路吧。”
“在陆上我不敢吹牛,在水上,我的兄弟个个以一敌十。”杨钦哉松开手掌,笑道:“徐先生甚么时候解缆?”
“你是大将军的儿子,总有几样传世之宝吧?”
杨钦哉翻来覆去将宝印看个细心,最后道:“管它,既然大师都这么说,我就姑妄信之,留下宝印,此后我就是江王兼楚王啦。”
“嗯。”
“如果不能,我提头赔罪。”
杨钦哉非常欢畅,叫来更多的酒,与世人纵情,喝得酩酊酣醉才去歇息。
“有我一个吧?”
“哈哈。三天以内,我返来赎你。”
“父母都偏疼。”杨钦哉仍不放心,“将你阿谁侍从留下。”
“随你的便,奚援疑只是奚耘的侄儿,留着也没用。”杨钦哉靠着椅背,伸个懒腰,乃至没问徐础要如何劝说奚家退兵。
奚援疑有些惊骇,“去哪?”
“江王想要甚么?”
“宝印一向在宋取竹那边,他算是真楚王吗?”
杨钦哉披着长袍、趿着鞋子走进客堂,不美意义地笑道:“让徐先生久等了,昨晚多喝了几杯,没体例,都是自家兄弟,我想夺占荆州,必须听听他们的意义。”
徐础笑道:“楚王有真有假,江王要做哪一个?”
奚耘接连派出多名使者前来夷陵城,可杨钦哉铁了心不与奚家人来往,喝醉以后更是没人敢打搅,使者进不得城,全留在城外。
“大师如何说?”徐础笑问道,他起码分得清一件事:对有些人能够直言不讳,对另一些人则不可,对一名谋士而言,能说出甚么尚属其次,晓得该说甚么才最首要。
“昌言之?”
徐础面露难色,半晌才道:“好吧,我会尽快偿还宝珠。”
“敌兵攻来,夷陵城即将被攻破,他也不醒?”
“少来,你三番五次戏耍奚家,此仇明天就要了偿!”
“另两位是奚耘和陈病才?陈病才故乡在荆州,带的兵却都是外村夫……好吧,也算一个。”
“待会你就晓得了。”
“我不要你的脑袋,只要宝珠,我信赖我的灵魂在这颗珠子上,没有它,我活不了几天……不可,不能给你,除非,你也留下信物。”
“江王何意?”
“我这帮兄弟,都曾随我风里来、雨里去,上过刀山,下过火海,个个没得挑,都情愿再拼一次,大师说了,归正天下大乱,比的就是谁强谁弱,夷陵小城,迟早被人攻陷,不如先动手为强,去攻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