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础回到夷陵城里时,杨钦哉睡得正熟,仆人推了好一会他才睁眼,恶狠狠地嗯了一声,回身又睡,仆人不敢再推,出门向等在内里的徐础道:“徐先生还是等一会吧,江王睡觉的时候,谁也不能打搅,特别是昨晚喝了很多酒,脾气更大。”
“用不着,我去劝退奚家,让他们返回江陵,乃至派兵前去援助襄阳。”
“统统顺利。”徐础从怀中取出一方宝印,悄悄放在桌上。
徐础拱手道:“恭喜江王,得如许一批部下,大业可成。”
奚援疑俄然拍马,加快冲进奚家军中,调头道:“徐础,是你背信在先,休要怪我不义,你放我出城,我却不能给你活路!”
“父母都偏疼。”杨钦哉仍不放心,“将你阿谁侍从留下。”
杨钦哉谨慎翼翼地将金球放在桌上,然后悄悄一按构造,金球一分两半,暴露内里的一颗珍珠,通体乳白,没有一点瑕疵。
“有我一个吧?”
“我不消分开夷陵?”
徐础辞职,先找到昌言之,“抱愧,我将你出售给江王了。”
“嘿嘿,不是还没到阿谁时候吗?”仆人笑道。
杨钦哉非常欢畅,叫来更多的酒,与世人纵情,喝得酩酊酣醉才去歇息。
杨钦哉连连点头,“要不说我需求徐先生呢,让别人出头,我们坐山观虎斗。”
“敌兵攻来,夷陵城即将被攻破,他也不醒?”
“你也附和?”
“嗯。”
杨钦哉这才取出来,手内心握着一个小孩拳头大小的金球,金球镂空,内里有白光透出。
“在陆上我不敢吹牛,在水上,我的兄弟个个以一敌十。”杨钦哉松开手掌,笑道:“徐先生甚么时候解缆?”
“昌言之并非我的侍从,而是我的老友……”
徐础无法,只能又等一阵,仆人将他让到客堂里,好茶服侍,一会过来看一眼,每次都是点头。
“我不要你的脑袋,只要宝珠,我信赖我的灵魂在这颗珠子上,没有它,我活不了几天……不可,不能给你,除非,你也留下信物。”
“当然是真的。”
杨钦哉翻来覆去将宝印看个细心,最后道:“管它,既然大师都这么说,我就姑妄信之,留下宝印,此后我就是江王兼楚王啦。”
“甚好。”
“哈哈,我这些兄弟能打能拼,但我是明白人,想建立大业,还得有徐先生如许的人指导才行。此去如何?宋楚脚肯听话吗?他有一个不字,我马上出兵,他那点人,对峙不到入夜就得投降。”
“荆州群雄并起,如宋取竹、麻老砍刀之辈,充数罢了,真正的豪杰不过三位。”
徐础没追,骑马缓缓上前,“援疑将军这是闹哪一出?”
杨钦哉想了一会,“你还是没说宝印应当给谁。”
奚援疑哼了一声,还真不敢自作主张,扭头向熟谙的奚家使者道:“恒国公如何叮咛你的?”
“江王觉得呢?”
“大师如何说?”徐础笑问道,他起码分得清一件事:对有些人能够直言不讳,对另一些人则不可,对一名谋士而言,能说出甚么尚属其次,晓得该说甚么才最首要。
“嗯。”
徐础拱手,“江王奇策。”
杨钦哉想了一会,松开宝印,大笑道:“明白了,明白了。但是宝印不留在这里,要交给谁?”
“传言不尽可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