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两位是奚耘和陈病才?陈病才故乡在荆州,带的兵却都是外村夫……好吧,也算一个。”
“公子一小我驰驱,要谨慎。”
杨钦哉翻来覆去将宝印看个细心,最后道:“管它,既然大师都这么说,我就姑妄信之,留下宝印,此后我就是江王兼楚王啦。”
“顶多三日,必定物归原主。”
“在陆上我不敢吹牛,在水上,我的兄弟个个以一敌十。”杨钦哉松开手掌,笑道:“徐先生甚么时候解缆?”
“当然是真的。”
一行人出城,杨钦哉派五十人护送,奚援疑的部下只要十人,不敢发作。
“援疑将军正在气头上,我能了解,但是乞援疑将军稍安勿躁,归去处恒国公问一声,他是要报仇,还是要见我?”
“大师如何说?”徐础笑问道,他起码分得清一件事:对有些人能够直言不讳,对另一些人则不可,对一名谋士而言,能说出甚么尚属其次,晓得该说甚么才最首要。
“附和。”
奚援疑哼了一声,还真不敢自作主张,扭头向熟谙的奚家使者道:“恒国公如何叮咛你的?”
杨钦哉连连点头,“要不说我需求徐先生呢,让别人出头,我们坐山观虎斗。”
“你是大将军的儿子,总有几样传世之宝吧?”
“你也附和?”
“江王刚才说,陈病才部下尽是南兵,江王只需守住大江,断其退路,令其首尾失联,还担忧得不到襄阳?”
徐础拿出宝珠,但是没有翻开金球,“江王最器重的一件宝贝。”
“父母都偏疼。”杨钦哉仍不放心,“将你阿谁侍从留下。”
“昌言之?”
“哈哈。三天以内,我返来赎你。”
“嗯。”
徐础辞职,先找到昌言之,“抱愧,我将你出售给江王了。”
奚援疑俄然拍马,加快冲进奚家军中,调头道:“徐础,是你背信在先,休要怪我不义,你放我出城,我却不能给你活路!”
“宝印一向在宋取竹那边,他算是真楚王吗?”
“哈哈,我这些兄弟能打能拼,但我是明白人,想建立大业,还得有徐先生如许的人指导才行。此去如何?宋楚脚肯听话吗?他有一个不字,我马上出兵,他那点人,对峙不到入夜就得投降。”
徐础回到夷陵城里时,杨钦哉睡得正熟,仆人推了好一会他才睁眼,恶狠狠地嗯了一声,回身又睡,仆人不敢再推,出门向等在内里的徐础道:“徐先生还是等一会吧,江王睡觉的时候,谁也不能打搅,特别是昨晚喝了很多酒,脾气更大。”
徐础无法,只能又等一阵,仆人将他让到客堂里,好茶服侍,一会过来看一眼,每次都是点头。
“昌言之并非我的侍从,而是我的老友……”
“用不着,我去劝退奚家,让他们返回江陵,乃至派兵前去援助襄阳。”
杨钦哉想了一会,松开宝印,大笑道:“明白了,明白了。但是宝印不留在这里,要交给谁?”
杨钦哉这才挪开手掌,徐础将宝印、宝珠全收在怀中,“奚援疑我也得带走。”
“我看你跑来跑去的,好处仿佛全归了陈病才,奚家退兵,我向陈病才称臣,虽是临时,传出去也不好听。到了最后,陈病才若不肯交出襄阳,我岂不是白辛苦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