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讲。”
宋取竹拿过信,张嘴欲念,又闭上嘴,快速看完,惊奇地问:“这封信如何会落到你手中?”
麻七姑抢道:“楚王过谦。徐先生来有何事?我们就不必客气,有话直说吧。”
“你这里不像是有一万人。”妇人道。
“并州人干吗打我们荆州?”
麻七姑向徐础道:“那就没体例了,明知打不过,我们不能去襄阳送命。”
“楚王是审时度势的豪杰,不是迎难而上的豪杰。”
戴破虎出去,宋取竹向老婆道:“人是夫人要见的,待会回绝的话也由夫人来讲。”
戴破虎顿时道:“徐础又返来了。”
“不管他提出甚么,一概回绝,千万不要动心,连踌躇都不要闪现出来,不管他说很多好听,夫人有多感兴趣,要晓得,那都是谋士的战略,先给一块香饵,等你中计,他再……”
麻七姑长长地哦了一声,向丈夫道:“我们打得过并州军与贺荣人吗?”
宋取竹笑道:“夫人谈笑,我能连见人的胆量都没有?只是……跟他无话可说。并且那人以谋士自居,嘴皮子工夫了得,最会勾惹民气,他来必无功德,最后我能够还谢毫不了。”
“夫人会记账,却不认字?”宋取竹非常不测。
“他来发兵问罪?”
“对。”
妇人二十几岁年纪,长着一张长脸,面貌并不丑恶,但也说不上美艳,满面严厉,腰间如果再多一串钥匙,就像是执掌流派的管家婆。
“麻老爹。”麻七姑道。
宋取竹扭头看向老婆,麻七姑轻叹一声,“输的是你,可不是我。”
“呃……实在不到一万,但也没差太多。”
“我说过的话句句……失实。”宋取竹非常心虚。
宋取竹却不肯还信,竖眉道:“你说我不是豪杰?”
宋取竹愣了一下,“然后我让你半路放走的阿谁徐础?”
戴破虎先出去,随后是徐础,再后是宋取竹的四名卫兵。
麻七姑取出信,拿在手中左看右看,不得已小声道:“我不认字。”
麻七姑打量客人两眼,开口道:“徐先生请坐。戴将军,你们且退下,既是楚王故交,不必拘礼。”
“你有旧夫人?”妇人顿时问。
“没有,我一向没结婚,直到遇见夫人你,想必是冥冥中自有天意,我三十多岁一向等你,夫人……也一向在等我。哈哈。”
戴破虎大喜,“我就是草丛中的蚂蚱,哪比得上连山猛虎麻老爹?”戴破虎改口倒快。
“谁家的粮食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要经心计算,才气过得悠长。”
伉俪二人互视一眼,谁也不肯表态,因为这封信的确让他们心动,哪怕是假装,也狠不下心来回绝。
“谁?”
“我不要甚么东西,只要你的实话。”
“哈哈,夫人不必查那么清楚,我这里没有一万,也有八千。都过来,兄弟们,粮食摆在这里,不会飞走,过来拜见我的新夫人。”
“夫人漂亮,粮食甚么的,老是越多越好吧。”
“哈哈,那倒不至于,他对夫人没……他没这个胆量。”
“连帐篷也带走了?”
“到底多少?”麻七姑语气稍显峻厉。
“这里就是你住的处所?”
宋取竹还在发楞,戴破虎道:“是个怪杰,本是大将军之子,在降世军中称吴王,差点能做到降世王,在东都击退官兵以后,他却俄然退位,跑去冀州邺城隐居,不知甚么时候重新出山,也不知是如何来到荆州的,我还没有问过。奚家视徐础为仇敌,但是又不想获咎上游的蜀王,以是先将他送到这里来,我们再送到奚家手中,这么一倒手,蜀王就只能见怪楚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