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还是不解,徐础持续道:“百目天王所觊觎者,不过是巩老哥积累下的粮食,我们将粮食置于险地,然后派人去与百目天王构和:他若攻城,我们就毁掉统统粮食,让他白打一仗,颗粒无收,他若退兵,我们能够送他一点……”
“共同,我们尽力共同。”头子们七嘴八舌地应道。
这番话说到很多人内内心,有人砸桌子道:“没粮就是个死,这些粮但是巩老哥带着我们省吃俭用攒出来的,一粒也不能交出去。让徐瘸子来吧,决一死战,宁肯战死,不能饿死,大头领,你发话吧!”
头子们很快推出三人,由他们带兵运粮、守粮,等待城里的号令。
“陪葬,身后也能做饱鬼。”世人立即道。
众头子标神情更加暗淡,仇敌数量是己方的七八倍,城池又是破败不堪,这一战如何算都没有得胜之理。
巩凡的躯体被埋在了桑城,头颅装在匣子里,铺满石灰,由他的一个侄子随身照顾,每到议事时,必定放在桌子上,用来监督旧部。
“万一百目天王就是不信……”
徐础还在沉吟,丘五爷道:“大师跪下,向弥勒佛祖、降世王在天之灵和巩老哥的头颅发誓,对徐先生惟命是从,敢有异心者,遭千刀万剐而死。”
世人一愣,丘五爷道:“这个……为甚么啊?留他在手里,还能用来威胁穆天子的部下。”
徐础的当务之急不是汉州情势,而是正逼上门来的诸天王联军。
“百目天王兵多粮少,毫不肯再添人丁,他若不信,我们必死无疑,诸位是情愿将粮食留给外人呢?还是情愿推入深谷,给我们陪葬?”
降世军一心流亡,带来的动静非常混乱,汉州新牧守到底是谁,还不能肯定,徐础请丘五爷派人前去刺探详情。
这一次,他不再借助丘五爷传令,直接道:“第一件事,将苦灭天王穆天子放归去。”
第一件固然不测,起码能够了解,第二件却让统统人难以接管,特别是事关贵重非常的存粮。
这第二件恰是徐础打算中的核心,起家正色道:“如诸位所言,百目天王心狠手辣,又结合诸路新军,人多势众,锋不成当,正面交兵,我们必败无疑。”
徐础弥补道:“但是最好不要兵戈,四周强乱环抱,降世军本身先打起来,得不偿失。”
“好……吧。”丘五爷勉强点头同意,世人都发过毒誓,也只能点头。
等喧闹声稍歇,徐础道:“只是一点,比如一车,让百目天王面上都雅,也不影响我们过冬,总好过兵器相见,两败俱伤。”
徐础坐在一边,一向没如何开口,悄悄地旁听,仿佛统统与己无关。
事关严峻,一些小头子也被叫来插手议事,五六十人聚在一起,没说几句就吵得不成开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