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留下做甚么?”
“对啊。”
世人立即哑然。
“我只是有这么一个设法,百目天王说,积粮是为养人,养人是为积更多的粮,这话有些事理。现在四方狼籍,群雄并立,汉州官兵刁悍,秦州的贺荣人更是虎狼之师,降世军进退不得。最晚到来岁,贺荣人需求攻占全部秦州,到时降世军何去何从?投降贺荣人,就得为他们攻城掠地,每战必定伤亡惨痛;不投降,就得与贺荣人对峙,伶仃一军绝无胜算,必须结合起来,依托人多势众,才气与贺荣人周旋,或得一条活路。”
固然嘴里只字不提,诸位天王结合起来打击散关,实在只要一个目标――粮食,若不是为了巩凡积累多时的存货,谁也不肯意走转头路,特别不肯意与百目天王合作。
徐大世渐渐站起家,伸开双臂,说:“降世军固然不需求豪杰,但是需求天王,活路就是请你做八大天王之一。”
帐篷里的人都是浅显兵卒,听徐础说甚么都感觉有事理,一下子又变得惶恐失措。
“应当,但是毫不能联手在徐大世的麾下,此人之残暴凶险,远超群雄,他地点在乎者,不是降世军的存亡,而是本身的权势,他毫不接管任何人的应战。巩军如果交出粮食,便是诸路新军的大救星,也是徐大世的眼中钉。不管他事前说得有多好听,城内巩军一旦交粮,立即就会遭到搏斗,交粮因而又变成抢粮,这边的将士将会感激百目天王,而不是辛苦积粮的巩老哥与诸位。”
徐大世笑着点头。
“这边的很多人你都认得?”
“明摆着的事情,用不着谁来想招。”
酒过数巡,世人纵情,就连徐础也饱饱地吃了一顿,一扫多日来的半饥半饱。
“有。”
酒宴的场面不小,除了几位天王,另有五位尊者、十位神丁以及二十多名大头子受邀而来,酒菜虽不精美,但是极丰富,一点也不像是缺粮。
“死路就算了吧。”徐础也笑道,“杀我轻而易举,但是没甚么用处,实话实说,我与巩老哥的部下们了解不久,他们不会特别在乎我的死活,但是他们会是以觉得诸位天王当即就要攻城夺粮,结果不堪假想。请百目天王还是说说活路吧。”
“除了送信的人,都去谈天。”
“啊?”张头子大惊,“徐先生不会先动心吧?”
“智囊要说奇策,大师都听听。”徐大世大声道,统统头子都停止喝酒、扳谈,侧耳聆听,实在更重视百目天王的意向。
“那你留下,另派两人回城。”
“呃……为了过冬,赡养部下一大群将士……”杜黑毛不太必定地说。
“百目天王礼贤下士,天下豪杰谁不倾慕?”穆健赞道,语气不太天然。
等世人说得差未几了,徐础道:“徐大世若用这一套说辞劝说城内守军,会不会让他们交出粮食?”
“神行天王当然要从巩老哥的部下当中挑选,我们在汉州折损了三位天王,名号空缺,分一个给你。”
徐础拱手道:“非也,在见到百目天王,乃至在来秦州之前,我的主张就已盘算:不肯称王,甘愿做一名谋士。”
“徐大世临时不会攻城,而是要让城里守军志愿将粮食运返来,然后交给他。”
但是大家都晓得在这顶帐篷里真正的仆人是谁,对“智囊”的推介很快结束,宴席敏捷变成对百目天王的吹嘘,即便说到徐础,也是为了赞美百目天王慧眼识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