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郭时风嘲笑一声,“真巧,我也有局势,局势就是你们要垮台了,宁王的脾气你不是不晓得,暴怒之下,他必定带兵前来问罪――你们竟然连船都没毁掉,恰好留给宁王。”
宋取竹点头道:“群雄相争,四成胜算已然很多,宁王却要十成。”
郭时风一愣,随即笑道:“这又回到第一个题目,南军、群盗,一个比一个难以顺服,宋将军亲身掌军尚且难以调和,他若留下,派谁带兵深切湘、广?”
宋取竹笑道:“四成胜算已经很高,我留在荆州,连一成胜算都没有。”
郭时风笑了一声,“仅此罢了?”
“不如让我做宋军长史。”
郭时风接着道:“宁王只差一步,不管是击败江陵城奚家,还是趁胜追击贺荣人,任何一战胜利,都能让宁王获得安身之地,今后再难有敌手。我之以是逃离宁王,启事无它,宁王亦自知大功将成,心高气傲,再难容人,他怨我前失梁王,今失蜀王,已有不满之意。值此乱世,既然君不信臣,臣亦不必忠君。”
三人又聊多时,将近拂晓徐础与宋取竹告别,出帐以后,宋取竹道:“徐先生原说给我身边招一名谋士,成果却将我的成本儿都送人啦。”
徐础出去时,郭时风已将蜡烛放在地上,坐在凳子上用饭,饭菜凉透,饿了一天的他却吃得津津有味。
“陈病才没敢称王,是他聪明,既然渡江却又畏难而退,是他笨拙。但宋将军的题目不止在此两点。”
宋取竹大喜,拱手道:“徐先生说得没错,不得郭先生,两州难平。”
宋取竹送走兵卒与谋士,反要证明本身的本领,不由得笑了一声,随即正色道:“我会证明,我们三人各自证明。”
“既然如此,郭兄为何要逃?”
“宋将军不在乎?”
“郭兄不受引诱,但是能用两州引诱别人。”
徐础站在门口,笑而不语。
“徐础,徐础,徐础。”郭时风放下碗筷,连说三遍,仿佛这是下饭的菜肴。
“对湘、广两州,我与宋将军都不算熟谙,非得是郭兄亲身出马,用谁贬谁,尽由郭兄决计,宋将军不置一词。”
“徐先生亦请坐。”郭时风将徐础让到凳子上,本身站立面对两人,拱手道:“我大抵明白两位的企图:贺荣人败退,宁王方才鼓起,尚未站稳脚根,是以要在四方建立雄杰,用以管束宁王,宋将军乘机而动。”
郭时风在东都劝说潘楷归降宁王时,一心要杀徐础,这时也不否定,“以是础弟是为报仇?”
“你害惨我啦。”郭时风叹道,捧起碗又吃几口,起家向徐础揭示空空的碗底,“无酒无肉,在你眼里,我就这么便宜?”
“那我做些甚么?”
郭时风笑着点头,“不可,谋士就是谋士,我做不得主事者。”
“我会北上。”徐础平常道,郭时风亦未几问。
“嗯,宋号角称十万,实在只要三万出头,此中一多数是南兵,思乡心切,其他则是荆州群盗,山头林立,难以顺服。”
“在东都的时候,郭兄可曾有过放我之心?”
徐础回身,将等在内里的宋取竹请出去。
“益州兵将是要报仇,但是也要暂忍一时,他们必须立即返回益州,安定金都城。”
郭时风惊道:“我?徐先生又开打趣,我哪会带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