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鸷神采更红,慨然道:“我以百口人道命包管,誓为蜀王篡夺汉州,毫不受奸人所骗。”
酒酣耳热之余,甘招小声道:“宁王筹算如何向湘、广两州解释陈病才之死?”
铁鸷早已安排好船只,今晚蜀兵就能登岸,明日运送宋军,走来向蜀霸道:“蜀王谨慎被骗。”
“火烧眉毛。”
“如果是郭时风,我会更加谨慎,宋取竹无妨,他急于渡江,以向宁王邀功,没有题目。”
“离得不远,并且宁王非常焦急。”
宋取竹笑道:“宁王若无非常诚意,不会派我过来。实不相瞒,经郭先生劝说,宁王已有几用心动,但是仍存疑虑。”
“有事理,宋将军受此大任,必然马到胜利。”
江边有船等待,船上的蜀兵传闻宋取竹是宁王使者,都吃一惊,“这么快?”
蜀王立即向一同喝酒的铁鸷命令,让他筹办明天运送南军将士。
“此举也是迫不得已,一则当初有过商定,宁王不能毁约,二则南边不定,终是遗患,与其今后另派雄师南下,不如现在就让南军将士归去,自行安定两州。”
徐础现在名叫“于瞻”,除了宋取竹、戴破虎等极少数人,再没人晓得本相。
“但是……”宋取竹惊奇不已,“那我何必与蜀王闹翻呢?”
“多多益善,并且越早越好。不瞒蜀王,我是襄阳人,本身的兵却没有多少,麾下尽是陈病才留下的南军,在江北留得越久,军中越轻易生变。”
甘招大笑,内心最后一点迷惑也已消逝,“我与宁王是友非敌,即便没有媾和,借几艘船又有何难?宋将军需船多少?”
“但这只是宁王一说,统统要等郭先生返来,再与蜀王细说,我的话做不得准。”宋取竹脸上暴露一丝悔意。
第一拨人马解缆以后,宋取竹找处所呕吐,复苏几分以后,去见徐础。
甘招稍一踌躇,反问道:“哪边便利?”
“再遇见这类人,我一句不听,全送到蜀王这里来。”
铁鸷面红耳赤,“我们铁家不求赦免,只求蜀王饶我哥哥一命。”
“宋将军不是宁王。”
宋取竹拱手笑道:“宁王久不见郭先生,留下彻夜长谈,但是不能让蜀王久等,以是派我充抢先导,郭先生随后便到,也就是一两天的事情。”
甘招也很吃惊,他传闻过宋取竹的名字,晓得此人乃是荆州豪杰,竟然没被宁王杀死,令他非常不测。
甘招对此早有筹办,点头道:“宁王功高盖世,要他让出襄阳,的确有些过分。只要宁王肯让出夷陵城、汉州,襄阳能够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