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鸷不平气地瞪大眼睛,唐为天替他回道:“明白了,铁大将军放心,只要有我在,谁也动不得公子。”
铁鸢持续道:“蜀王现有两子,乃是结发之妻所生,我们这些白叟都认得,虽还年幼,大的也有十岁了。但是细心论起来,王妃才是正妻,生养虽晚,倒是嫡子……”
徐础道:“我要说的就是这些。铁家若以报仇为先,请这就杀了我,然后出兵去攻宋将军,得一个忠义的名声。铁家若以益州为先,我倒是另有几句话要说。”
唐为天撇撇嘴,“铁大将军做蜀王当然最好。”
“还不是因为你。”
铁鸷回身怒道:“蜀王勾搭……蜀王联络单于,还不是为救你们?”
唐为天点头,“铁大将军说得有理。”
唐为天又无话可说了。
“他即使有一百个来由,也逃不过极刑。”
“嘿。”铁鸢笑了一声,“使者我没留,直接打发走了,另有一件事比较费事,请徐先生过来商讨。”
“临时居住。”
“逃脱?”
唐为天不喜豪侈,帐篷与浅显兵卒无疑,他要来很多酒肉,传闻徐础现在不能喝酒,他又吃一惊,“公子窜改太大,我快认不出来啦。”
唐为天正要说话,内里的卫兵道:“王颠王将军求见。”
“我情愿赌一下。”
“我的确要去往秦北降世军,但是铁大将军说得没错,我来金都城是但愿看到两位铁将军掌控益州。”
“我必然要请缨送行。”王颠拜别。
唐为天叹了口气,忍住没说甚么。
“铁二将军可说不准。”
“对啊,莫非坐在这里等铁二将军来杀人吗?”
“不,我要去秦北找降世军,正等铁大将军派兵护送。”
铁鸷大笑一声,“吵嘴全在谋士的一张嘴上,哥哥谨慎,徐础想要奉迎我们呢。”
“哥哥!”
王颠心中一宽,“我们皆有此心,不管是降世军,还是益州兵,都觉得非铁大将军不成,但是看铁大将军的意义,仿佛……不太想做蜀王。”
“请出去。”唐为天起家道。
“让我细想一下,你不准动徐先生,明白吗?”
“唐为天。”铁鸢终究开口。
铁二将军不在,铁鸢独安闲前厅访问徐础,对全部武装的唐为天亦不在乎,客气一番以后,他说:“宁王使者到了,但是他们要见的是车全意,宁王明显不太喜好我们铁家人。”
王颠只得坐下,唐为天不坐,守在徐础身边,他现在谁也不信赖。
“跟我说说蜀王如何与宁王媾和。”铁鸢道。
唐为天脸上尽是惊奇与不解,“但是公子……是好人啊。”
“按端方是嫡宗子继位。”
唐为天回身看向徐础,不再是一心保护的神情,而是质疑与责备,“蜀王获咎公子了?”
徐础道:“王先生要问谁做新蜀王?”
“请坐,王先生不来,我亦要畴昔拜访。”
“我如何没看出来?”
铁鸢上前按下弟弟握刀的手,“听听无妨。”
“我当然熟谙宁王,比你更熟。”铁鸢转向徐础,“这么说来,徐先生现在是宋取竹的谋士了?”
“益州四周环山,我守夔门关,乘机出峡报仇,哥哥坐镇金都城,监守北边的谷道,就算有人倾天下之力来攻,益州也不怕。”
“若按通例,当是嫡子继位,但现在是非常时候,不成尽守通例,铁雄师亦不好自作主张,当调集益州将臣,一同筹议出个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