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自为之。”
令徐础感到骇怪的是,这些头子并非薛六甲的亲信,既无血缘干系,也没有过硬的友情,纯粹是因为坚信降世王乃弥勒弟子,以是要尽忠到底。
“那是另一回事,给我汉州就是。”
“新帝是济北王,还是万物帝的季子?”
“呃……临时是湘东、济北二王共同帮手太皇太后。”
“并州之乱,不劳吴王亲征,邺城自有体例。”
降世军将士无不膜拜,特别是那十余位叛变头子,痛哭流涕地告饶,但他们不认错,反而要求吴王为降世王报仇。
徐础却不想顺着走,沉吟半晌,道:“楼公子既然来了,就随我去看些风趣的事情吧。”
楼矶的笑容越显生硬,“吴王虽已改姓,父子身份却改不掉,天下皆知吴王乃大将军之子,子与父争,仿佛不当。”
“这个……我不知情,也没法说,吴王归顺以后,天然有机遇晤到新帝。”
诸王都有援助,觉得这一招能让降世军温馨下来,徐础趁机收回聘请,但愿明天一早能够集会一次,化解曲解,商讨退兵之策,地点定在皇宫边上的一座寺庙里,与南北城间隔相称,离西城更近些。
“大将军如何会听你的?”
两人冷静地喝茶,楼矶先开口道:“吴王真有归顺之意?”
“嗯,清楚,但是……吴王不是当真的吧?”
楼矶是欢颜郡主的未婚夫,在邺城外的思过谷里,徐础与他见过一面,相互的印象都不是太好。
徐础对当晚要停止的招神降世再无半点踌躇,多派兵卒保卫大殿以防不测。
此次集会算是一次演练,如能令诸王心安,下一次集会他们或许会亲身出面。
大殿离南城比较近,徐础将典礼的每一个意向都通报给晋、梁二王,以免引发猜忌与曲解。
“天子呢?归顺是件大事,我可不想选错人。”
“嗯,十七……不,吴王还记得我。”楼家第二十三子楼矶拱手施礼,面带浅笑。
楼矶脸上神情又一次生硬,他是志愿充当使者,不肯认输,“这些事情非臣子所能过问。吴王还是再考虑归顺的事情吧,诚恳说,王都督对吴王不是很信赖,他说……”
“忠孝不能分身,现在大师都是各为其主,大将军西行汉州,而不肯北上归顺邺城,令人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