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地与城门相距更近,一忽就到,城楼上有人喝道:“城下何人?营中为何鼓噪?”
“还没有动静,是朝廷派来使者,要立即见管将军。”
“官兵来此只为平乱,进城休整两三日,就得旋师回京,汝南城仍由鲍敦保卫。管将军奉旨便宜行事,能够封他一个官儿,你也一样。有罪必罚,有功必赏,朝廷向来如此。”
“我不能。”管长龄直接回绝,靠着本身的力量站起家,“造反终归是你们年青人的事,我这一把朽骨,只配给你们垫脚。大将军平生忠义,家中已经出了一个刺驾的儿子,麾下不能再有叛国之将。”
他不喜好冒险。
管长龄不语。
使者伸手扶住,又有一人上前,扶住管长龄的另一边,将他送回椅子上。
使者进入帐篷,不是一名,而是六七位,抢先一人手持节杖,披风上沾满冰霜,真是星夜赶来。
使者上前,行礼道:“我不是尊使,而是故交之子,管伯父还记得我吗?”
管长龄睁眼,好一会才认出这是本身的卫兵,“奚将军夺城了?”
“七千人,马队你都带走,留下一千步兵。”
步兵将领也还平静,发明落入圈套,立即派人去联络奚将军,同时排布阵形,要从内里攻破鹿角栅。
“回将军,鲍敦原是处所良民,并非反贼,只要官兵许以无罪,他必定开门相迎,我愿以项上头颅包管。”
徐础摇了摇节杖,笑道:“曹将军所赐之物,我一向留着。”
“两位将军到了?”
孟僧伦抬头道:“城上但是鲍护军?”
奚援疑立即调头往城外去,却见城门已然封闭,城头上有人大声道:“奚将军,投降事大,且容我再想一想!”
“想帮大将军只要一个别例,东都越是危急,兰、梁两家越要被迫起用大将军,管将军若能……”
“你……你……”
深夜行军,紧随将校是马队的第一要务,在营中又未做逗留,直穿而过,是以没有人重视到叛军的数量仿佛有点少,每座帐篷里只跑出一两人。
管长龄靠在椅子上,迷含混糊地睡了一会,梦中他还是年青的将军,比奚援疑还要健旺,但是身上背着一块巨石,被压得寸步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