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老将军落入敌手,进帐的军官没人抵挡,乖乖地解下配刀,放在地上,独一的要求就是善待老将军。
官军步兵没能与奚援疑联络上,但是突破了鹿角栅,顾不大将领,镇静奔回自家营地,谁知瞥见的倒是敌军旗号,无不大惊失容。
奚援疑没带任何攻城东西,民气慌乱,马匹怠倦,三千人很快堕入宽裕地步。
大部分人还是走了,他们的家人在东都,不肯成为反贼。
见鲍敦伤势不是太严峻,徐础稍稍放心,安抚多时,才要告别。
官兵闻声崩溃,徐础派出一小队兵士,做追击之状,官兵跑得更快,也有少数人当场投降。
奚援疑拔刀要自刎,身边的将校仓猝冲过来夺下刀,劝道:“胜负乃兵家常事,奚将军何必他杀?大师一块投降,再做筹算吧。”
城上有人道:“留上马匹、盔甲与兵器,都到城门那边去,如有人身上藏着兵刃,哪怕是匕首,我们也不客气。”
孟僧伦笑道:“兵不厌诈,奚将军看开些,何不尽早早上马投降,免除将士之苦?也算是识时务的豪杰。”
又是几圈下来,很多马匹已经口吐白沫,官兵只得上马,奚援疑慨然叹道:“是我的错,不该马队进城,步兵居外,如果反过来,或许另有转机。我无颜再见管将军,更无颜回朝,你们带我的头颅,投降了吧。”
徐础拱手施礼,这也恰是他耿耿于怀的困难。
城上飘下几面旗号,官兵看得逼真,那是管长龄的将旗,出征时不离摆布,毫不会无缘无端落入别人之手。
保卫外城的是鲍敦,笑道:“向反贼不会低头,向故交之子呢?徐多数督晓以短长,管老将军很有自知之明,率军投降,连营地都交出来了。你在城内看不到,我给你几样东西。”
徐础望着官兵远去的身影,冷静无语,身边的唐为天忍不住道:“真的全放走啊?”
汝南表里城之间,奚援疑带着三千马队左冲右突,踏毁了一批无人居住的粗陋帐篷,却没碰到一个活人,他也曾试图登城,可汝南城兵士不擅野战,却精于保卫,钩连枪、长竹竿、热油、沙土、木石等物筹办得极其齐备,轻松挡住了官兵的打击。
徐础仍宣布一样的内容:天成朝离灭亡不远,但是官兵去留随便,吴军不会能人所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