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王因何没有逃脱,而是随诸王进城?”
他得再想体例。
“五王守门,部下将士起码一万人,薛六甲只带六千人入住皇宫,怕他做甚?”
徐础也向宁抱关拱手,“告别,宁王静候佳音。”
宁抱关伸手抓住徐础的右腕,另一手用铁条扒开多余的柴炭,冷冷地问:“你在干吗?”
“即便联手过一次,蜀王仍存疑虑?”
甘招脸上又是一红,觉得吴王在说他,几十岁的人,在一名青年面前,狼狈得像是初见下属的小吏。
甘招拱动手,没吱声,冷静地站在一边,要看徐础如何劝说宁王。
徐础笑道:“那是今后的事情,总之江东很快就将归我统统。我留在东都只为撤除降世王,以免有人拿着‘祖王’的灯号压我一头。”
徐础浅笑道:“宁王固然口口声声要杀我,实在与我惺惺相惜,他信赖我能降掉薛六甲,也信赖我会偿还将士。”
“恰是。”徐础随口扯谎,实在他让王颠率军前去冀州邺城,“东都沦陷的动静很快就能传遍天下,王颠以降世军的名义循行江东府郡,谁敢不降?”
“我去益州,也不参与。”门口的甘招插上一句。
“他派人找我,还威胁我,说他本日不管如何也要杀一王立威,如果我不开口供出一人来,就要拿我开刀。”甘招难堪地笑了笑,“我并非贪恐怕死之辈,以是……”
“蜀王跟随降世王日久,对他或有顾忌,我们几人可不管他是不是弥勒亲传弟子,哪怕他是弥勒本人降世,现在也是精神凡胎,该杀还是要杀。”
“然后是宁王,我太体味他的为人,绝非好色之徒,俄然对太后产生兴趣,还闹得表里皆知,明显是为了安抚降世王。他必有后招,以他一贯的手腕,要杀就不是只杀一个……我还是早些逃脱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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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招的“告发”虽未指向任何一王,却足以令薛六甲下定决计要杀一王,颠末一番衡量,他选中了晋王沈耽,要不是徐础挺身而出,大殿里已是鲜血沾地。
站在门口的甘招听到“称帝”两字,吃了一惊,仍不说话,盘算主张只做旁观。
“不是‘觉得’,而是‘究竟’,晋王、梁王已同意插手,两军将士尽由我来安排。”
徐础上前,也不开口,从地上拣起柴炭,一块接一块往盆里放,火焰先是为之一旺,随后被压得烧不起来,眼看就要燃烧,冒出一股股烟。
徐础笑道:“承蒙宁王高看,但胜者不是薛六甲就是晋王,他二人的设法不由你来安排。实不相瞒,我早就派人去告诉留守在无上园的吴军将士,命他们速返江东,不成来东都与我相会。以是你瞧,我在东都就这些人,两千不到,晋王与薛六甲都不会拿我当作下一个目标。”
徐础也不客气,“请罗将军留五百人守城,庇护宁王,不准任何人收支。明日天亮前,率军前去西城与我汇合,日出不至,军法措置。”
宁抱关仍然住在城楼里,终究关上窗户,点了一盆炭火,取暖、点亮端赖它。
“以是你没供出一人,而是供出统统人。”
“你派人回江东了?”宁抱关起家问道。
“啊?这个……好吧,我明白了,吴王固然叮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