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奕像是在楚珺的提示下俄然想起了甚么,“上好的崖州黄花梨虽宝贵,却也不是甚么难见的罕见之物,而安南进贡的黄花梨木料倒是只供陛下与皇后娘娘利用的珍宝……”
她将盒子交回许奕,“许大人,本宫现在能够鉴定,这不是本宫的东西,也不是武国公府的东西。”
半晌,祖敏昂首,“回殿下、世子、三位大人,这是凤香墨。”
姚合接过盒子在看的时候,魏冀便开端想对策,“凭这一点也申明不了甚么吧?毕竟那木料不在皇后娘娘宫中存放,能打仗到木料的,并非只要皇后娘娘。这盒子所需的木料不过方寸,有人用心诬告,也并非不能成事。”
楚珺胸有成竹,“崖州黄花梨又称黄檀木,木料本身有酸香。安南黄花梨分雌雄株,雌株也有这类酸香,以是与黄檀很难辩白,而极其罕见贵重的雄株倒是没有味道的。安南进贡的黄花梨都是罕见的雄株,正如许大人手边这只盒子,看起来仿佛是崖州黄花梨,却没有香味。”
魏冀也没有说话,许奕很快就找人传了一名墨匠上来。
魏冀给姚合使了个眼色,姚合看向许奕,“大人可看出甚么了?”
姚合看了魏冀一眼,没有出声。魏冀心中已经是焦炙非常,但他晓得此时陛下正在堂后听审,他之前一力将五殿下罪名坐实,恐已让陛下心中生疑,此时若再禁止,恐怕非论这案子审成甚么样,本身也不再受陛下信赖了。
“慢着。”一人从堂后走出,身后还跟着别的一人。许奕、姚合和魏冀赶紧下拜,“陛下万安。”
许奕又把盒子拿起来看了看才道:“但是黄花梨木?”
祖敏所说与之前卫珩说的内容一样,只不过更清楚详确。许奕点头,“如此说来,这盒子、手札,与五殿下看不出甚么联络,倒与皇后娘娘有些干系了。如许说来,侍女翡扇所言确有几分可托。”
许奕也有些不解,他并未看出甚么端倪,“下官痴顽,还请殿下明示。”
卫珩没有一口必定,“我毕竟不是熟行之人,不敢说有十成掌控,不若三位大人请一名制墨名家来看一看吧。”
许奕哼了一声,“若不是本日陛下……姚大人又与魏大人一样,一口咬定此物就是五殿下的、侍女翡扇就是受殿下教唆,就算再找出甚么明白的证据,恐怕我也是孤掌难鸣吧?如果真有人偷了娘娘的物件,为何没人奉告内侍省与殿中省?内侍省与殿中省还不至于大胆到,对皇后娘娘宫中失窃视若无睹吧?”
见楚珺半晌不说话,魏冀心中稍定,正要开口,楚珺却将信递给了中间的卫珩,“本宫没瞧出甚么,世子也看看吧。”
祖敏笑着一揖,“可贵世子还记得下官,忸捏忸捏。总算是没孤负国公和世子当年的照顾。”
楚珺状做惊奇,“你是说,这信上笔墨是用凤香墨所书?”
许奕将那封信交到祖敏手中,“祖大人可否辩白出,这封信所用墨是何出处?”
本来遵循孟德辉的意义,魏冀一口咬定,翡扇是在楚珺授意下攀咬皇后娘娘就是了,无法楚珺先发制人,魏冀还来不及开口禁止,许奕就已将盒子拿了去,“殿下所言甚是,是该顺着这关头的物证查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