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士诚恳里暗道不好。如果太女早就去找了燕国公,而燕国公又听信太女的说辞先入为主,本来想靠着世人之口坐实太女谋反罪名就难了。毕竟,燕国公在皇族中辈分最高,很驰名誉,管着宗正寺不说,还是块油盐不进的石头。他再这么搅和下去,谁谋反还真不必然了。
世人见此,神采多少都有窜改。
卫珩一揖,“燕国公,我是接到金吾卫中有人奏报,说盛安公主擅自集结禁军,与荣安侯集结金吾卫,企图不轨。我一时焦心,管不得很多,便私调了玄武门外北衙六军,欲进宫护驾,不想在玄武门遭受禁军阻击。虽事出告急,但私调北衙六军之罪,我一力承担。”
“恰是!”元紫琰一口应下,“这武国公世子是太女的夫君,不是太女,另有谁能教唆他?”
刘立本一个朝臣,刺杀多罗做甚么?可他又是荣安侯的姑父,若背后之人是荣安侯,或者盛安公主……那明天这一出,盛安公主的用心就不好说了……
殷士诚上前一揖,“燕国公,此事太女有没有参与尚未可知,不过,武国公世子带兵攻打宫城是有目共睹,现在他带着北衙六军就这么闯出去,盛安公主率禁军来肃卫宫城,也是分内之事。”
燕国公还没说话,殷士诚就道:“卫世子,您说金吾卫中有人向您通报动静,这我就奇特了。燕国公,金吾卫属我统领,出了甚么事,如何别人不找、恰好找一点兵权也无的卫世子?”
“看来我大兴的端方都被你们分而食之了,拿着一个事出俄然的来由,连禁军都能随便变更。那赶明儿,我放话清君侧,是不是就能带着大兴六百多州府府军直接打进平都了?”
楚珺嘲笑道:“当初本宫还奇特,他一个兵部侍郎,如何管到西境驻军身上去了,眼下看,他不过是好有个名正言顺出京前去渭州的来由罢了。本宫口说无凭,多罗可汗已经重新递了驿报,托本宫带回京。待可汗伤愈入京,自会将详情再行陈述。”
世人都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穿戴黑大氅的人自燕国公身后走出,站在燕国公身侧,身量不算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