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德辉只说了一句话：“陛下比谁都更顾忌颜家。”
沈翰沉默半晌，转移了话题，“陛下筹算甚么时候召盛安公主回京？”
可沈翰晓得，如许的晴好气候不会太久。等过了四月到了蒲月，当时平都会多雷雨，本有些酷热的气候会在雷雨日骤凉，让人思疑之前夏季酷热都是假象。
元文谡神采未变，“如果朕没记错，沈卿的府邸在道政坊，离长兴坊的上京驿，另有一段间隔吧？”
沈翰垂首，“陛下若想把江山社稷交给她，她就不能永久都是个孩子。”
“甚么？”
元文谡抬手表示他起家，又淡淡笑了笑道：“乘羽（沈翰的字），这么多年了，朕如何不明白你一心所向？朕不能确然说甚么，只能奉告你，再等等。或许不久，就能看到你一向期盼的气象了。”
沈翰拱手，“陛下叮咛。”
从不踌躇的暗卫顿了几秒，才应道:“是。”
沈翰不美意义地笑笑道：“是，臣临时妄言了。五殿下不但把卫家从皇宗子殿下那边争夺过来，乃至此次三司会审中，身为皇宗子殿下母舅的许奕还为她据理力图，应是支撑四殿下的纪令伦也不偏不倚地检查案情，终究五殿下毫发无损，反倒孟党失了礼部尚书方回和刑部尚书魏冀，元气大伤。从这些事上看来，撤除背后权势，五殿下本身的才气倒是可圈可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