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便记册吧。”白叟家说完将一本厚厚的学册名录从书案下拿了起来,手指随便翻开了一页,然后就对着李桓说道:“将姓名、生辰与籍贯书于其上便可。”
“尤敬仁?”李桓笑了笑,固然他不清楚为甚么这位尤将军会俄然跳了出来,但是听他语气清楚是来者不善,天然也不消过分客气。
“哦?记册神都学院?还是陛下之意?”白叟家听了有些惊奇,道:“未曾想你竟有此奇遇,想当年便是天赋如你二叔,亦于十五岁之期方得拜入秦炎武阁。”
“并非帝都学宫,本日门生奉陛下之命前来记册神都学院。”李桓恭敬答道。听完白叟家的感慨他已经佩服至极,按他这么说来,百余年时候一向在做记册的事情,记册一事已经是做到了极致,连名字都能记之甚详,这已经不是敬业能够描述了。
当下他开口应道:“呵呵,先生谈笑了,门生自幼所书便是如此,想来于书法一道来讲甚是无缘,想来亦是门生过于怠惰。”
面对李桓的一顿训戒,尤敬仁是猝不及防,他没想到在明武天子面前表示得有些拘束的半大小孩竟然敢这么跟他说话,半晌没说出一句话来。
太学院在帝宫右边,跟帝都禁卫军驻地刚好遵循武左文右的端方建立。太学院是停止文试科举的处所,也是大秦官学的最高办理机构,相称于宿世当代的国子监。太学院的院令普通是由从秦炎武阁的副阁主和神都学院的副院长轮番兼任。
“稍后桓卿便去太学院记册,太学令自会安排。”明武天子叮嘱道。被李桓这么一打断,就连他也不好再说甚么了,也是不由得又觉着有些好笑。
“呵呵……我于太学记册亦有百余载,未曾做过其他事情,如果连所记之册何名,所记之人何人亦可健忘,又有何可做?”白叟家仿佛想起了些甚么,感慨了两句,接着说道:“看你年事应未过十五,本日但是来记册帝都学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