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安儿?”赫连沣皱起了眉头,用食指刮了一下熙儿的小鼻子,“如何?熙儿这么快就想哥哥了?”
犹记得分开都城的时候,他们是两个无所顾忌、筹办周游各国的人,而现在一样的乘坐马车回京,凤七寻膝畔却多了一个熟睡的女童。粉嫩粉嫩的脸颊,小巧而精美的五官,特别一双睫毛卷翘如同蝶翼。女童穿了一身粉色的衣裙,头上扎了两个羊角辫,打扮和模样皆和小时候的凤七寻如出一辙。
赫连沣这下可愁闷了,仿佛一向以来都是如许――安儿老是对熙儿不冷不热,但是熙儿却恰美意黏着安儿,反而对他这个当爹的不如何理睬,真是怪事!
凤七寻细看着比来寄来的这封信,上面除了平常的酬酢,便是关于京中的大事――摄政王自恃手握兵权,强行让当朝太后下嫁于他。
“熙儿!”赫连沣抱她坐在本身腿上,一本端庄的问道:“你是喜好爹爹,还是喜好哥哥?”
安儿对此天然多有不满,常常在习武的间隙,眉眼不屑的轻瞥赫连沣一眼,嗤道:“堂堂的一国王爷,竟然这么重男轻女,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熙儿重重的点了点头,“嗯!”
第659章十年(中)
固然口口声声说着不但愿有人来夺走本来属于本身的母爱,但是凤七寻临蓐的时候,安儿的严峻却一点都不亚于赫连沣,乃至整小我都趴在窗户沿上,试图透过恍惚的窗子,看清楚房里的景象。
是的,她到底是抵不过或人的软磨硬泡,在定居邕南的第二年再次有了身孕。这下可把赫连沣欢畅坏了,每天都让大夫一天两次的评脉,还在她身边安排了聪明聪明的丫环,时候服侍着。不但如此,他还见天儿的去庙里求拜,巴巴的盼着凤七寻能生下一个女儿。
“荼雅信上说,现在的离都城到处都是关于赫连岑的流言流言,有说他功高震主、目中无人的,也有说他妄图美色、慕恋权势,迟早不得善终的,更有很多女子感觉他痴心痴情,是个不成多得的好男人……实在说白了,不过是有恋人终立室属了!”
赫连沣喜笑容开,欢畅的大设了三天的流水宴接待前来恭贺的百姓,美其名曰与民同乐,说到底还是把本身当作了一方的霸主,甚么去官全都只是说给凤七寻听的。他给刚出世的小郡主取名和熙,赫连和熙,寄意光亮、敞亮,但愿小熙儿能长成一个明丽动听的女子。
“嗯,总算不白费岑儿苦死等待了十年之久。”
“都城?”熙儿顿时瞪大了溜儿圆的眼睛,“那……都城好玩吗?”
瞧着她一边读信,一边不成按捺的笑出声来,赫连沣猎奇的问道:“甚么事情这般好笑,也说来给我听听?”
凤七寻轻拍着熟睡的女孩的背,眉头轻蹙的道:“说实话,我真是有些不放心,这邕南间断绝都何止千里,安儿一小我骑马前去,未免太冒险了吧?”说着,还眸光怨怼的睇了在车中闭目养神的赫连沣一眼,责怪道:“都怪你,说甚么男儿自当多磨练,安儿如果有甚么闪失,我饶不了你!”
“哥哥,哥哥,哥哥!”熙儿连叫了三声,直让赫连沣心灰意冷,反倒是一旁看热烈的凤七寻笑的愈发畅怀了。
自从有了小熙儿,赫连沣的偏疼就愈发明显了。他常常面庞峻厉的教诲安儿,让他好学技艺多读书,却不时候刻对小熙儿笑容相对,固然后者底子看不懂他眼里的宠溺和爱好,他仍乐此不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