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哪怕下雨，妙华阁的门口，都还是排着长长的队，大师打着伞没有分开。
宋弗微微一笑：“公子说得是。”
只是，还不等她说话，陆凉川先开口了。
陆凉川微微一感喟，语气倒是轻松，
不晓得是不是外头的雨声过分喧华，宋弗如何也睡不着。
屋檐上残留的雨水滴答滴答的落在石阶上。
“如何回事？这件事不是妙华阁吗？如何又跟齐王府晋王府扯上了干系。”
到现在，已经变成了对妙华阁的控告。
如此一排排的长队，倒成了都城四方街上独占的景色。
现在市道上出一只水头好的白玉镯，皆有市无价。
有风吹来的时候，水池里的荷叶，随风摆动，露水顺着荷叶落下来。
宋弗蓦地展开眼睛，窗外已经天大亮。
宋弗昂首，瞥见陆凉川脸上的神采，微微一笑。
但又一想他明日便分开了，也就由着他去吧。
“嗯，祝公子路程顺利，班师返来。
她昂首望天，头顶白茫茫的一片。
她的嫁奁里，也有一只白玉镯，水头很好，斑纹也精美，但比不到手上这一只。
眼睛看着她。
如此循环，几次，再几次。
“卯时一刻。”
二人相视一眼。
陆凉川开口：“放心，没有人瞥见，外头都是我们的人。”
卯时一刻是城门开的时候，也就是说，城门一开，雨便停了。
“公子是人中龙凤，天然不会困宥于这些藐小的情爱。”
宋弗表示他坐下，给他倒茶，
“娘娘先喝些清粥，流苏也大抵快返来了。”
她又看看四周。
“公子这幅风骚浪荡的表面，惯常是做给外人看的。
流苏进门，端了一盆热水，递上了热毛巾，看宋弗擦了手，收回帕子，端着盆放在一侧，把侧面的窗关上。
灯下，她的肌肤如胭脂白玉，让人忍不住想要切磋质地。
他来了。
屋子的外间点了小灯，屋子里有暗淡的小光。
他收起了脸上那副玩世不恭的神采，语气多了几分当真：
宋弗伸手，去接屋檐下的雨水。
就是来看看她。
宋弗见陆凉川说闲事，神采也严厉了几分。
“宋弗，你等我返来。”
起家走到桌案前，却甚么也写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