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朝了,明天如何样?”顾千城松开龙宝的手,走到秦寂言身边,握着他的手,肯定双手暖暖的,这才松开,转而碰碰他的额头。
并且,这些年在太后的打理下,大秦国库更加的丰盈,他们没法否定太后的功绩。
但是,朝臣压根不知,顾千城完整不想措置烦琐的朝政,她是没有体例。
“去见景炎?如何不提早说一声?”顾千城手一顿,不满的白了秦寂言一眼。
“父皇,江南涨水,北边干旱,固然灾情不大可也不是小事。”龙宝一脸严厉的解释道,内心却在冷静地吐槽:就母后那凶悍样,那些大臣是有几条命,敢惹母后?
御书房内,龙宝老诚恳实的坐在专门为他打造的小椅子上练字,正中心的书桌上,摆了两叠厚厚的折子。
“好了,没有外人,不需这些虚礼。”秦寂言摆了摆手,看也不看龙宝,径直走到书桌前,看着那两叠折子,不由得皱眉,“如何这么多折子,那些人是不是太轻闲了?”
“儿臣谢父皇、母后教养之恩,恭送父皇,恭送母后。”十三年,龙宝从五尺小豆丁,长成能顶天登时的帝王,身上的威仪之气和前几年比拟,更加得内敛。
“他那人……谁晓得他会不会鱼死网破。”对于景炎,顾千城还是恨的,当然也顾忌他。
唐万斤就是如许,固然嘴上说得欢,可好吃的全都夹到了龙宝碗里,龙宝看着堆成小山的饭碗,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看到父皇与母后相拥而坐的画面,他又不忍心打搅。
“本,本官绝无……”这话可谓是诛心,那位大臣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话都说不清。
想到父皇每日安逸的糊口,龙宝没有恋慕妒忌,只要欢畅,“父皇现在很欢畅。”
当然,也不是没有忠义之士唾骂顾千城祸乱朝纲,可顾千城压根不介怀,面带浅笑的问:“本宫如何祸乱朝纲了?太上皇需求静养,太子不继位,然不成让你继位才不是祸乱朝纲?”
议政时,只要朝臣不找她费事,顾千城从不开口,也不问政,统统都由龙宝做决定。并且,顾千城虽独掌大权,可却没有重用顾家人,秦寂言在位时,顾家的是甚么位置,现在仍旧是甚么位置,只是按端方给了顾家承恩公的爵位。
“好。”固然有很多折子要批,可顾千城没有回绝。
她想信,秦寂言还能再陪她两个,乃至三个十三年!
“很乖,转头朕重重有赏。”秦寂言摸了摸顾千城的头,故作严厉的道。
是的,他的母后很强势,比起父皇当年也不遑多让,乃至在某些时候比父皇还要不讲事理。
朝臣看着龙宝的身影,暗自赞成:他们圣上年纪虽小,可却已初惧帝王威仪。假以光阴必成大器,而比及当时顾千城这个太后,也就没了听政的权力。
他很喜好如许的氛围,要不是如许,也不会下了朝不走,直接在宫里用饭,等着龙宝来上课。
要不是她强势,要不是秦寂言让凤家军、西北雄师站在她身后,让那些大臣觉得大秦的兵权都把握在她手上,指不定她就被那群大臣给拉了下来。
天子的女人不好,天子的母亲更不好做。
十三年了,她终究能够好好的过本身的日子了。
估计没有哪个天子像他一样,吃个饭,碗里满满都是菜。
这是顾千城的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