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当晋帝怒不成遏的诘责他是否牵涉赵王一案时,却立即跪地大喊冤枉:“父皇明鉴,儿臣固然妒忌恭王军功,却与赵王没有任何过节,他是儿臣之兄,儿臣就是再鬼迷心窍也断断做不出残杀亲手足之事,儿臣做下的错事儿臣愿认罪改过,但是,如果有人借机落井下石、乱扣罪名,儿臣纵死亦是死不瞑目,求父皇明鉴,赵王一案与儿臣没有半分干系!”
接着,夏晚枫命人将贺迪带上大殿。
齐王闻言嘲笑:“你不消在这里假惺惺的做好人!我王府的堆栈都被烧成了一堆灰,另有甚么可查的?”
至此,赵王一案终成悬案,令人费解的是,晋帝没有再做过量的究查。
就在这时,内侍仓促来报:“皇上,礼部尚书严大人昨夜旧疾突发,已于刚才病逝!”
曦泽回身面对齐王,不冷不热道:“毁尸灭迹也不消做得这么完整吧?”
四月月朔这天早晨,齐王府堆栈“无端”失火,齐王手忙脚乱命人救火,但最后堆栈还是被烧得只剩下一堆土灰。
齐王转头望向身后的众臣,搜索了半晌都没有寻到严从文。
夏晚枫领命拜别,很快就在福永苑将正在暗害如何贪污国库的齐王等人逮个正着。
齐王闻讯仰天大笑,那笑声中带着多少自嘲,苦楚而绝望:“严从文死了?严从文死了!那人真狠,这么快就弃车保帅!父皇,儿臣也很想晓得谁才是骑射之事的共犯,但是现在独一能够指证此人的严从文已经死了,再也不会有人能够站在这金銮殿上为儿臣指出这幕后凶手!”
大内缧绁内,齐王对助废太子谋逆、谗谄恭王、结党营私、觊觎国库等罪名招认不讳,唯独对殛毙赵王一事抵死不认,刑部查封齐王府、严审齐王府高低,并没有获得无益的证据证明齐王牵涉赵王一案。
四月初二这日的早朝,必定是一个不承平的早朝
曦泽一廪,拱手道:“回父皇,儿臣觉得单凭毒药将齐王科罪未免仓促,不若严查齐王府再行定论!”
面对如此铁证,齐王心知局势已去,并没有为本身做过量的回嘴。
刑部尚书夏晚枫向晋帝呈上了昨日在福永苑门口命部下誊写的齐王一党暗害的对话,齐王结党营私、觊觎国库的罪名已是板上钉钉。
“九弟,你当真如此恨我……”
齐王顿了顿,他收起绝望的笑容,对晋帝重重的叩首,神采极其凝重:“父皇,这谗谄恭王、结党营私、觊觎国库的罪名儿臣愿认,也情愿接管惩办,但赵王之事与儿臣没有半分干系,父皇圣明,定然不会有失公允!”
曦泽站在窗边,估摸着机会已到,对站在身后的夏晚枫道:“齐王府堆栈失火,齐王这会子必然是在为钱忧愁,户部必然有人在。但是,为了谨慎起见,你还是带领部下便装出行,假装路过,不要过分大张旗鼓,留足证据后再行事。本王已经命守星带人埋伏在巷子口,一旦接到你传出的信号便立即脱手。”
晋帝闻言沉默了,很久才道:“曦泽,赵王一案由你总理,此事你如何看?”
晋帝怒极:“做不出残杀亲手足之事?!那么当日你为助曦敏(废太子)谋逆,对燕太子的十万雄师弃而不攻,莫非不是想借燕太子之手困死恭王吗?莫非恭王就不是你的亲手足了吗?你觉得朕真的已经老得是非不分了么?恭王回宫,朕没有惩办你不是真信了你是返来救驾的,只是想给你一个改过改过的机遇,不想你竟然变本加厉,将主张打到国库上,就连失势被贬的赵王你也不放过!如果你真的没有参与此事,那赵王为何会因身中与公主不异之毒而薨?那高山绝之毒并不是平常的毒药,太医尚且不识,又岂是大家能够随便获得?现在你不肯认罪,那么你倒是给朕说说,究竟另有谁是骑射之事的共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