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倾无言以对。
兰君扶着云倾到桌边坐下,持续劝道:“现在,天下臣民可贵有这一片安宁清平,你如果鲁莽行事,惹得晋国人与燕国人再开烽火,天下又该有多少生灵涂炭?多少人又会无家可归?云倾,你忍心吗?为了你的私心,为了一个与你没有血缘干系的人,真的值得吗?莫非你要做那千古罪人吗?”
兰君赶紧起家上前扶住云倾,苦口婆心道:“云倾,这都是真的。你想想,燕皇那里将你当作女儿过?莫非你忘了他送你去夏国和亲的事了么?若不是恭王及时派人将你接到晋国,等去了夏国,你这平生就毁了!这哪是一个父亲做的事?!”
翌日凌晨,云倾来到兰君房中,恭谨地给兰君存候:“儿臣给母后存候!”
说到操心,兰君心头一酸,叹道:“虽说你过了本年便要行及笄之礼,可毕竟还是个孩子,你哪一件事母后不操心?”
兰君见状急道:“你莫不是想借机射杀恭王,乃至晋帝吧?胡涂!你如果存了如许的动机,我劝你尽快绝壁勒马。这晋国的政治比你设想中的要庞大很多,你最好不要搅出来。现在,你再也不是高高在上的公主,燕国公主的身份到了这就是一绊脚石,你觉得本身有多大的本事?临时非论你是否杀得了恭王,此番骑射会不会成为晋国各位皇子你争我夺的疆场还尚未可知,你的决定实在太莽撞了!”
云倾闻言心内掀起庞大的波澜,一时之间实在难以接管本身的“出身”,仿佛心中一向以来的信奉突然崩塌,愣怔地连退数步,几近站立不稳:“母后……这不是真的……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