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绕到一烧毁的假山处时,模糊约约传来人声,云倾本欲绕道,但听那声音不似平常宫人谈笑玩耍之声,反而异化着诡秘的笑声,像是见不得光普通,云倾立即嗅出了算计的味道,一时猎奇,遂放轻了法度,渐渐行至假山前,隐身于假山的一个石洞中,凝神谛听。蕊儿紧随厥后,藏身在此石洞隔壁的另一个石穴中。
煜王闻言赶紧谦让:“严大人何必自谦?说来,若不是大人一步步误导齐王,让他以为幕后之人与他目标分歧,我们的打算也不会停止得这么顺利!齐王早就思疑内奸在你与贺迪二人当中,现在他认定贺迪就是内奸,必定更加信赖你,我们想要扳倒齐王已是易如反掌,别忘了,有人在明处非常乐于帮我们推一把呢!现在局势暗淡不明,各方权势蠢蠢欲动,本王需求大人提携指导的处所另有很多,还望大人不吝见教才是啊!”
但是见兰君冷哼不语,云倾又鼓起勇气,耐烦劝道:“母后,您想想,现在在皇上成年的四位王爷中,昌王、齐王、煜王他们都把我们当作棋子,肆意摆布与谗谄,莫非您要与他们缔盟吗?那岂不是与虎谋皮?”
常言道民气不古,不想竟这般的黑不见底。
“仁义?你跟我谈仁义?”兰君嗤道,“进了这座宫殿,就别想另有甚么仁义品德。在这座宫殿里谈仁义,就像跟瞎子谈光亮一样好笑!这宫廷中的人,哪一个不是手上沾满鲜血?你觉得他们都和你一样纯真仁慈吗?就连那恭王,也不过是没有煜王那么黑心罢了,若论仁义,他也不见得就能出淤泥而不染!”
竟然是煜王!阿谁风采翩翩、面含东风的煜王统统的遗世独立、不问政事,竟然满是装出来的!
一袭红色大氅下,云倾更加显得肥胖孱羸,如弱柳倚风,仿佛随时就能被吹倒。
兰君此次并没有当即怒斥云倾,她微眯凤眸,道:“你这般心急,究竟是为了下半生的背景,还是想帮恭王?”
云偏向前迈进一步,持续尽力劝道:“但是现在皇上龙体不佳,迟早要传位别人,我们始终要在这四王当选一个去支撑依仗,莫非您要弃友选敌吗?现在恭王官复原职,信赖很快就能重掌兵符,我们现在挑选在恭王权势薄弱时支撑他,一旦他强大起来,必然会对我们感激涕零,不敢相忘,退一步说,即便我们不便开诚布公地推戴恭王,我们也能够暗中襄助啊,只要恭王明白我们是站在他那边的,今后大事得成,他必然不会虐待我们母女的!”
云倾几近是在听到那声音的那一顷刻便晓得了声音的仆人的身份:煜王。
听得煜王此话,云倾只感觉本身的背脊抵到了冰块上,刹时遍体生寒,四肢僵得一动也动不了。本来她毕竟是误了他的事,本来她不过是这晋国政治棋盘上的一枚棋子。
“你如何晓得支撑恭王不是与虎谋皮?如果有朝一日,恭王得登大宝,你就不怕他狡兔死、喽啰烹吗?”
“王爷言重了,待齐王垮台,恭王怕是也活不悠长了,昌王那边说不定已经下好了绊子等着恭王自寻死路呢!哈哈……”
兰君闻讯亦是骇怪不已。实际上,骑射之事她早已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