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乾三十年三月初八,是晋帝第二次封后的大日子,这场昌大的册后典礼在太极殿前办得极其昌大,至此,晋燕正式成为一体,不分相互,若说之前另有不安想要反晋的燕国分子,至此,便完整被晋国“异化”。
刚一入殿,便见殿顶正中心八枚如小碗一样大的夜明珠稳稳嵌在鎏金琉璃宫灯当中,其华灼灼,如同朝阳,照得墙壁之上的百鸟朝凤壁画中的凤凰仿佛真的就要展翅翱翔。
晋帝闻言大笑:“好一个‘光彩加身,如同朝阳’,皇后现在入主凤宫,天然是与朕比肩!”
“叩见皇上、皇后娘娘,吾皇万岁万岁千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恭贺皇后娘娘入主凤仪宫,愿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鎏金朱漆大门缓缓开启,光可鉴人的汉白玉石整齐地铺陈开来,前刚正殿朝凤殿,装潢得非常寂静富丽,恰好如凤栖朝阳,令人臣服,另有那高高跷起的金色琉璃瓦在娇媚的阳光的晖映下愈显高华,那反射出来的金色光芒,如堆砌成山的金子,摄人眼眸。
晋帝见状,稍稍敛去怒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将事情对付畴昔:“本来如此,两位爱妃既有如许的心机,就该当有话好好说,莫让旁人曲解!”顿了顿,他又转首望向兰君,悄悄紧了紧握住兰君的手,和颜悦色地岔开话题,“皇后你看,这是朕诸位皇子中最姣美的一名,固然在政事上没有甚么建立,却学富五车、才高八斗,琴棋书画无一不精,言辞最是驯良妥当,一贯深得朕心!”
晋帝悄悄握住兰君的手,含笑道:“本日这一道一道的册封典礼下来,皇后辛苦了!”
但是,金贵妃的面色却没有因为妍妃的非难而做涓滴窜改,还是笑意盈盈,她没有望向妍妃,而是望向晋帝:“皇上,臣妾只是见皇后娘娘本日恰好点了桃花妆,便想起桃花夫人最擅桃花妆,并无它意!”
眼看晋帝就要发作了,就在这时,煜王含着几缕浅笑,出列一揖到底,缓缓道:“父皇息怒!皇后娘娘息怒!儿臣以为贵妃娘娘与妍妃娘娘都是在奖饰皇后娘娘,并无歹意。贵妃娘娘赞的是皇后娘娘的面貌,雍容华贵,环球无双。而妍妃娘娘提到的桃花夫人,据儿臣所知,她闻名于后代的并不但仅是她的桃花妆,另有辅弼国君、可谓一代贤后的隽誉,以是,妍妃娘娘赞的是皇后娘娘的贤徳与才调。贵妃娘娘与妍妃娘娘,一个歌颂皇后娘娘仙颜前无前人,一个歌颂皇后娘娘母范四方,可谓珠联璧合,只是说的方面分歧,以是才形成曲解!”
晋帝望向兰君,见兰君果然是点的桃花妆,更加衬得她年青曼妙、姿容抖擞,便没有言语。
世人皆赞煜王“面含东风,风采翩翩”,现在看来果然不假。云倾怔怔望着殿下还是淡定自如的煜王,心头暗赞:如此得体的得救,不但停歇了晋帝的肝火,还恰到好处地全了兰君的颜面,同时,也算是卖了金贵妃与妍妃一个大情面,真是一举三得。
云倾亦是对煜王非常赞美,这晋国的皇子实在也并不是个个眼中只要权势名利,面前的这位煜王看起来便没有那样的野心,他也算是众王中独树一帜之人了。
礼毕,百官同贺:“恭贺皇上皇后,吾皇万岁万岁千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云倾端姿站在新后身侧,只见玉阶之下,撤除被囚的赵王与仍然没有“转醒”的曦泽,以金贵妃为首的众妃嫔皇嗣排着整齐的行列再次俯身行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