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听书虫续道:“莫非她料定暗庄不肯借?”
书虫目视火线,顺手从随身的布袋中抽出一张蛋黄色的竹纸递给她。
苏幕遮叹道:“我现在也不想多想甚么,只想着该如何保住笑笑帮。如果镇南将军死了,我们就再也没法翻身了。”
谈谈说说间,马车到抵一处密林以外,再不能行。
“千万别勉强,将军的命固然首要,你的命一样首要。”
苏幕遮一向坐在车厢里,书虫只能闻声她的声音,看不见她的神采,不晓得她这会儿正为着本身罕见的诘问而目含笑意,他只想弄明白她那句没头没尾的话究竟是甚么意义。
大师兄?
书虫干脆利落地回绝她道:“不消。”话音刚落,他就感觉从右边射过来一道灼灼的目光,他侧头与她对视,眉毛扬了扬,无声道:何为?
行至郊野,气若游丝般的声音忽地从青绸马车的车厢内飘出,飘进赶车的书虫耳中:“虫伯,我昨早晨梦魇了一夜,梦见我们失手被人擒住,活活儿的打死了。”
苏幕遮想了想,含笑道:“嗯。越乱越好。”
苏幕遮悄悄地看着书虫。
书虫微微一笑,对于这个虽成心趣却缝隙百出的故事不置可否,只道:“放心,我会保你全面。”
只见门庭若市,单就马车而言就有几十架。十余个仆人在庄门口套马驱车,井然有序。任来风回身客气几句,又纵马驰入护庄林,当真是来去如风。
……
苏幕遮伸手接过,只觉触手细致柔嫩,展开辟现纸张有平常花笺四倍大小,上端写着:护庄林地形图。
苏幕遮低垂脖颈,闷闷地说道:“我留下策应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