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说间,二人到抵林诺的书房外。林雨霖抢先敲了房门,又谦逊了苏幕遮先进门,又有奉茶的丫环端了茶来,林雨霖顺手接了托盘,打发她去忙别的活计。
林诺不去理睬,反而说道:“自不会让你白来,不就是想问分舵可否解封吗?不能。”
苏幕遮既没有惶恐,也没有自谦,只缓缓说道:“诸位大人的精力都是有限的,要么都用于扑杀敌手了,得空做实事;要么就是想处理,却因为术业有专攻无从动手,”她顿了顿,又道,“若我能拿出解瘾症的方剂,不晓得林大人可否做主,解了我们笑笑帮的困局。”
“依你所言,是有体例处理这两个题目了?”林诺听出她话中意,内心生了丝猎奇,“难不成诸位朝中大臣处理不了,你反而能处理?”
听了这句有些粗糙的答话,苏幕遮抿嘴笑道:“嗯。我晓得,但我不耐烦绕着弯子说话。何况能办成的事,如何都能办成,不能办的事,我纵使再见哄人,也是不成的。”
林诺纵使感觉苏幕遮说话做事欠小巧,也不得不承认,偶尔如许一次直话直说省了他很多精力。
苏幕遮重新落座:“大人接办神仙水的案件,一则为了追根溯源,根绝神仙水的来源,使之没法进一步伸展,抓住那祸首祸首,二则想寻觅出消弭瘾症的体例。只要如许双管齐下,才气真正处理神仙水这个祸害。不然只要有人求,就会有人卖,明天封了笑笑帮,明天说不准会多一个神仙帮,生生不息。”
终究说到了重点,苏幕遮将她的底牌掀起了一个角,以此表示她的诚意。但她同时也要看到林诺的诚意。
对于料想当中的答复,苏幕遮自不会着恼,诘问道:“那甚么时候能解封?”
林诺听了这话,也有些动容,却没有吃紧承诺,思虑一番后答道:“我要先听听看你的方剂是否可行。”
苏幕遮拥戴了一声。又道:“过了这段时候就会好些了,这时节除非住到雪山里,不然那里都是难忍的。”
苏幕遮又道:“那大人扣着我帮帮众不肯放,封着我帮分舵不肯解是为着甚么?”
林诺听了她的回话,接着问道:“雍京的气候水土可风俗?”
林诺捋了捋胡髭。说道:“小女人,你与人说话向来都是这么直愣愣地吗?有那长于推搪的,你这些话在他听来连屁都不是。”
苏幕遮当真想了想,答道:“比起故乡的潮湿,反而是这里的干热更好忍些,这几日住的,倒没有不惯,也未曾水土不平。”
林诺倒也没坦白:“临时没有。”
苏幕遮对上了林诺的目光,感觉书案后的林大人与她设想的不尽不异。一双利眼,一抹胡髭,一股精力,望之可敬。
这就是苏幕遮想出的体例。
林诺正自浏览手里的文书,听到动静回声道:“苏女人来了,请坐。霖儿,你先出去。”
苏幕遮深深地看了林雨霖一眼,笑道:“好,等我和林大人谈完闲事,少不了去你那边叨扰一阵,喝壶好茶的。”
(女主日记74,七月望五补记,就这么翻开底牌,是会化险为夷还是会鸟尽弓藏呢?我携着“关于改进圣灵芝以期消弭神仙水瘾症”的腹稿拭目以待)(未完待续。)
苏幕遮没有正面答复,只问道:“不知大人可否奉告,封了我们的分舵多日,可曾查出我们笑笑帮有何违法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