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凤,竟然又是飞凤。
苏幕遮不疾不徐的又自说道:“飞凤姐如果做不了主,我也不勉强,既然阿姨只是找我畴昔说闲话,那我等下找几位表姐表妹一起去,人多热烈些,更能解闷。”
老孙头面色一僵,看向苏万儿的目光已含了几分责怪:“苏帮主,我们将军府的拜托你答不承诺尚在其次,可起码不能这么儿戏。你叫这么一个小女人来是甚么意义,她才多大点年纪。”
短短几天风景,飞凤竟然接连呈现传令。苏幕遮霍地拉开房门,不成置信地问道:“又出事了?”说罢,她细看飞凤的神情,发觉对方今次并没有前次的慌乱,内心稍稍安宁,笑着问道:“如何,阿姨解了我的禁足吗?”
“飞凤姐姐,既然阿姨解了对我的禁足,可否让春草出宅子一趟,”苏幕遮顿了顿,又道,“我的月琴被许氏带人砸坏了,弦断了两根,想送去修一修。”
苏幕遮已自行落座,好整以暇地问道。
苏幕遮的眼神一暗,随即自嘲地想道:也是。这些年阿姨找我哪次不是因为圣灵芝。
话音未落,苏万儿已截口道:“这件事我们无能为力,孙老请回吧。”
苏幕遮对朝廷中的官衔并不熟谙,但也晓得将军应当不是个小官。可她自认是江湖人士,与朝廷无碍,故而莫名其妙地问道:“笑笑帮只是江湖中的一个小门派,却不知与将军能说上甚么话。”
嘴里边说着“不勉强”,苏幕遮边退回房里,摘下月琴玩弄起来了,大有“不修好就不出房门”的架式。
春草将纸条紧紧握在手心,本来有些绝望的心重又活出现来:蜜斯公然说到做到,没有放手不管。…………………………
“详细环境我也不清楚,想是帮主几日没见到蜜斯了,内心惦记你,这才找你畴昔说会子话解解闷。”
“阿姨找我过来,不会就是借我的口,气走这个‘孙老爷’吧。”
春草三两步奔至桌边,急火火地翻着那本《水经注》(注1),找到了苏幕遮所说的,写给护法平山的便条,仓促读了一遍,笑容在唇角伸展开来。
老孙头将手中的茶杯重重地撂回在桌上,怒声道:“苏万儿,老头子尊称你一声帮主,你可不要就此认不清楚本身的身份了。你觉得这要求是你能三言两语就随便推委的吗。你们笑笑帮已经命悬一线了,现在给你们一个将功赎过的机遇,可别不识好歹啊。”
苏幕遮微微一笑:“来传甚么话?”
又是圣灵芝。
不管为何,苏幕遮秉承“你不明说我就装傻”的原则,淡淡说道:“如何没人和您说吗?本帮本年不供应圣灵芝,如有需求来年请早。”
老孙头的神采更丢脸了,也不接苏幕遮的话,直接诘责苏万儿道:“苏帮主,你这是甚么意义?”
自嘲是自嘲,她却没甚么自怨自艾的表情,只是奇特:此人看来是为了圣灵芝而来的,但圣灵芝都已经毁了,任谁也买不到了,那另有甚么可说的。莫不是这个客户太有来头,阿姨推委不得?那叫我来又是为何。
“这……”
老孙头愤而起家,戟指道:“你好!”他本想立时就走,但想到本身的差事,还是强忍肝火,把筹办好的说辞说完:“老头子再给你最后一个机遇,我会在驿馆里等待三日,你们,你们好自为之吧。”说罢他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