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方有决对她的话信了三分,刚想说些甚么,就见她抬起右手,语速加快地指天誓日道:“你还是不信吗?我苏幕遮对天发誓,如有半句虚言,天……”
“笑笑帮也真是费了一番心机,”方有决淡淡道,“不过给殷庄主下毒也没法自证明净吧。”
苏幕遮:……
“如此甚好,”固然苏幕遮感觉情势并不悲观,但她为免方有决多心,还是应了一句,后又道,“对了,你本来的打算是甚么,如果林女人没有大闹寿宴,如果我没有给殷庄主下毒,你又筹算如何制住他呢?”
“你父亲中了毒,旁人不分青红皂白就将罪名扣到我们头上。我们认不利,二话不说地着力去救你父亲,若早知公子你带兵杀到,鞍前马后我情愿服其劳,这不是不晓得嘛。直到方才我还打算着如何等你拿到苍魂珠后就黑吃黑抢到手送去雍京呢,”苏幕遮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硬是忍着不掉泪,“听到你是镇南将军府的人后,我也没有急着相认,就怕你有甚么后招坏了你的打算,带累你爹。好轻易和你说了实话,你这又是甚么态度!毒不是我们下的,我们不负心!”
起码有面具遮挡,她看不见他脸上满满的讽刺与不屑。
“呃,当时又不知你是友非敌,我哪敢自报家门啊,”苏幕遮咕哝道,“我不是用心欺瞒你的。你也没有到处鼓吹你是将军的儿子啊。”
这番话说的也真是不错,有理有力有节,除了那一句黑吃黑的谈吐,不过方有决筹算忽视不计,只说道:“苏女人这话……言之有理。”
他说的简朴,听在苏幕遮耳中倒是另一种风景:为父亲寻药带来的人中没有一个亲信,皆是雇佣的帮手,在胜利节制殷呈后才气通报动静让人策应,看来这方公子行事到处蒙受掣肘啊。
方有决点了点头:“说得有理。”说罢他扬手一揭,轻微的“撕拉”声后已从脸上撕下来一层皮。
不过现在再究查这些也是无谓,苏幕遮打叠精力问道:“为何要过些时候才有人策应?”
(女主日记36,六月十二酉正,自证身份都那么吃力,此人真不好对于)
“看够了吗?”
方有决的眼中现出几分意味深长,看的苏幕遮后背发凉,她只能靠他的眼神和语气去判定猜想他的表情吵嘴,感觉真是怠倦不堪:“远的不说,你现在还带着人皮面具,不肯以真脸孔示人呢。”
苏幕遮感觉好生委曲,笑笑帮招惹谁了,摊上这一场无妄之灾,而她为了保住笑笑帮,和虫伯一同殚精竭智,打算打算再打算,几乎将存亡都置之度外了,担惊受怕的究竟为了甚么。
听了最后四个字,方有决冷哼一声道:“女人头先不是说本身是幼承庭训自学成才的下毒妙手,拿人财帛才动手毒害殷庄主的吗?如何一转眼又出身笑笑帮了,”他语气中调侃之意不减,“你的店主脱手很风雅嘛,究竟给了你多少银钱,竟能差遣的你如此不管不顾,甚么话都说得出口。”
苏幕遮唤了一声,就见对方回过神来道:“实在……”他欲言又止,忽而浅笑着续道,“苏女人如此开诚布公,我也不肯诸多坦白。之前在蜀州时我已通报动静告诉我家里的人,两今后换了珠子就向雍京方向撤退,算算时候,很快就会有人策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