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斯晓得‘神仙水’吗?”
话音未落,就见春草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苦苦要求道:“我不是为他,是为了我爹娘。小弟就跟发了疯一样,一天不吃神仙水就……那鬼东西把我们一家人害苦了,他把爹娘的棺材本都偷出去卖了,如果再这么下去,爹和娘可如何办啊!”
“蜜斯,这是甚么啊?”
春草讪讪一笑,耳听得苏幕遮续道:“不过圣灵芝数量有限,向来是价高者得,加上培养的方技又把握在本帮手中,”她沉吟着预算道,“一株,令媛是不到,差未几代价五十金吧。”
苏幕遮挑了挑眉,笑嘻嘻地问道:“你方才在想甚么?”见她沉默不语,用心说道,“莫不是春季到了,春草的魂就跑了?呀,刚才但是有快意郎君打从窗边走过啊?”说罢她笑着哼起了小调,鲜明是雍京风行的情歌小曲儿。
“格格,格格……”
“又有进益了。”
苏幕遮抿嘴一笑,没有诘问所谓的“他们”是谁,只玩味地说道:“真这么值钱就好了,我们只消偷两株出去卖,下半辈子就吃喝不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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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墨的声音仿佛推碾般响起,听在耳里格外熨帖。四下很温馨,只这一种声音回荡不断。
苏幕遮眨了眨眼睛,缓缓地说道:“圣灵芝可不好服侍了,稍有不慎就死了。每年死掉的幼株真是不计其数啊!”她说着叹了口气,非常可惜的模样。
苏幕遮皱了皱眉头,她没有想到春草会问出这个题目,不由得口气有点不佳:“提那脏东西做甚么?”
苏幕遮苦笑一声:五十金可不是小数量。要靠着你的月钱,不晓得要攒到哪年哪月了。更何况那东西向来是供不该求,有钱都不必然能买到。
苏幕遮听出端倪,诘问道:“你熟谙的人中有吃神仙水的?”她凝神一想,冷了神采,“是不是你弟弟?”
又听苏幕遮续道:“从药园返来后就魂不守舍的,”她顿了顿,高低打量了春草一番,“你有乖乖听话,没有到处乱走吧?”
春草泫然欲涕道:“蜜斯,如果圣灵芝能够救他,我……我如何都要买一株,”她咬牙道,“五十金就五十金!”
春草可不敢在这个话题上和苏幕遮胶葛,只挑着帘子垂首等候。但闻那歌声越拔越高,唱歌的人漾着浓浓的笑意从她身边脚步轻巧地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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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幕遮站起家走至窗边,看了窗外的日晷一眼,内心策画着时候:“差未几了该去药园了,明天是给圣灵芝幼株灌溉的日子,下个月那些卖主们会来收货,这但是我们笑笑帮的大日子,一年不开张,开张吃一年,不容有失啊。”
“蜜斯,我们走吧。”
春草又叹了口气,嘴里俄然被人塞了个东西出去,入口清冷又酸甜……是蜜斯最爱吃的梅子凉糖。
不端庄……
春草无助的点头,苏幕遮见此忿然道:“你还管他做甚么!他一贯就不让人费心……”
“你如何了,如何闷不作声的?”
这个数字还是让春草咋舌,她作为苏幕遮近前的大丫环,一月的月钱才不过一贯钱。
她回过神,恰都雅见苏幕遮从随身的荷包里又取出一颗凉糖,这一次是送去本身唇边。
春草直直地盯着苏幕遮,心中五味陈杂,一时候连哭都忘了:蜜斯说的轻描淡写,但这件事如果被帮主发明了……一贯不睬闲事的蜜斯竟然情愿插手,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