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岳三郎同习惊鸿倒归家的早,送了枇杷和樱桃,搬了货,结了账便搭了牛车归家来了,天还亮着,二人就进了家门。
茶娘满脸惊奇,梁氏都骇怪的合不拢嘴了,“便是这一日,鸿哥儿就赚了二两银子?”收果子的钱撤除,也得有一两二吊了?这一两二吊银子确切够岳三郎家三两月的用度了。
习惊鸿立时就看向茶娘,还不晓得小人儿竟也会耍性子了。
习惊鸿虽并不感觉这钱多,但到底第一个手笔也不算太差。他从袖子中掏了五吊钱出来递给茶娘,茶娘还未推返来他便道:“除了姨父的本钱,这些日子我的用度花消却也很多。我自留下两吊傍身便是,还请姨母收下。”
岳三郎一把抱起坐在石梯上的仪姐儿,满脸的笑意问道:“仪姐儿但是在等阿爹家来呢?”
茶娘摆手叹道:“不必理她,自个儿便会好的。说说你们今儿交货如何?”
她穿上衣裳和鞋出来跑了两圈都没见着习惊鸿,小人儿便扒着门怪道:“阿娘,鸿哥哥呢?还未归家么?”
茶娘看着仪姐儿吃包子倒香,又看她顶着一头乱乱的头发问道:“可要自个儿学着扎头发?”
茶娘笑着睨了她一眼道:“同你阿爹又去镇子上了,昨儿归家的晚,今儿又起得早,谁叫我们仪姐儿是个大懒虫,太阳都晒到屁股了才起得了床?”
樱桃将近过季,那家家几近都是栽了长出来自个儿吃了,去卖不但要担搁庄稼,便是自家那点去卖也卖不了多少钱,还不如年年都有岳三郎如许的来收,自个儿也能赚些闲钱便已是满足。
仪姐儿起来的晚,便是包子都要凉了。
岳三郎走遍了桃子村的家家户户,天气都亮了才好轻易摘了满满一背篼。
仪姐儿却瞧见了梁氏头上的簪子,她又摸了摸自个儿的脑袋,甚都没有,便拉了茶娘的袖子问道:“阿娘,鸿哥哥,我的呢?”
仪姐儿指着本身的脑袋,茶娘笑着捏了捏她的小肉脸道:“你能要甚?再说,阿爹给你买了糖豆,你鸿哥哥又给你买了肉包子,你不是刚才吃进了肚中?”
茶娘点了点头,看了眼梁氏头上的簪子,虽不是金银,但到底也是一片情意,且阿娘一副欢乐到不肯放下当即便戴在头上的模样,茶娘想着那些个买东西的几十文花的倒也并非不值,更何况岳三郎也同她说了,鸿哥儿赚的钱便是他自个儿该拿着的,来日他若真的有了出息再给他们时,当时也不辞再推拒个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