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姜家的兵权落在了元宗帝的手中,可不得民气的兵官僚来何用?以是说燕玦就是老奸大奸,懂的护了这么一颗无益的棋子,姜家的兵权在元宗帝手中,但是雁北关二十万雄师的心倒是在姜珩的手中,如若此番姜珩造反,二十万雄师,必将横扫雁北关十座城池。
闻言,两姐弟都是看向那俊美高贵的少年,枫婲神采还是,她笑道:“好啊,如果燕七你不嫌费事,就给我购置一座府邸吧。”
在齐越方才走出大厅时,从左边便走来一名身着紫色锦衣裙的女子明眸一晃,随即拱手,“部属见过枫婲女人。”
慕容井迟见着俄然变脸的燕玦,转头看了看慕容枫婲,迷惑的说道:“我方才说错了甚么话?”
慕容井迟从鼻间轻哼一声,他这个同父异母的长姐向来都是这般聪明,对于燕玦,不似黎柔那般穷追猛打,而是温火般渐渐来,这也是这么多年,黎柔成了燕玦手中操纵的棋子,而慕容枫婲倒是能等闲的走进燕玦的身边,时而还会与燕玦参议大事。
燕玦闻言,黑眸中一抹光芒一晃而过,他噙着淡笑看着慕容井迟,表示接着说。
那少年文雅的坐在主位之上,那双眼睛披收回一抹妖娆之气,细细看下眼眸深处倒是有着淡淡的冷意,看着下位坐着的姐弟俩,淡然开口,“本王让人与你们姐弟俩在这帝京购置一座府邸。”
她一瞬不瞬的盯着院落中的某个处所,听着连绵不断的雨声,出了神。
“药王谷哪有我的容身之地?但在燕七的府邸中总有一座院子让我落脚。”枫婲走至到慕容井迟身边的椅子落坐,然后嘲笑看着慕容井迟,“如何,这里只要你能来,我就不能来?”
百里卿梧趴在卧房的窗户上,看着雨珠狠狠的拍打着院落中的青石板上,轻叹一口气,本来和缓的气候,本日竟有一丝凉意,听闻本日南疆的使臣会到达帝京,走了一月不足的姚屹倒是没有给她一封信笺,也不知是不是在半路碰到甚么事情,有没有她哥的下落。
直到游廊绝顶处消逝了齐越的身影,枫婲才是走进大厅,视野中呈现的少年如同北疆大漠疆场上时孤傲狂傲,他一点都没有变。
齐越抱拳,“是,主子。”然后走出大厅中。
“以是说啊,荣王所说的事情并不是空穴来风啊。”慕容井迟并未有发觉首位上的少年眼中嗜血的阴冷,嘴里持续念叨着,“只是可惜了我也是在上京的路上得知的这个动静,要不然,我必然问问姜珩和百里家的七女人到底是甚么干系,莫不真是七女民气仪姜珩?”
“齐越,你这是要去那里?”枫婲淡淡的看着拱手的齐越,看着淋淋沥沥下着的雨,问道。
枫婲见着回身而去的齐越,似水的眼眸中有着淡淡的笑意,好似又回到了儿时,身边陪着长大的人都在,这类久违的感受在药王谷出过后她觉得再也体味不到,没想到在这大燕帝京之处感遭到了。
那一声玄色锦袍的少年明显发丝都滚落着水滴,锦袍上倒是涓滴看不出湿意,她咽了咽口水,这厮又被甚么刺激了?
“接过雁北关时,刚好适逢南疆的那几个老狐狸撞见,好吧,是我用心让那几个老狐狸撞见的,信赖明日在使臣朝见元宗帝时,姜珩还活着的动静便会震惊全部帝京。”慕容井迟说着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温暖,好似俄然想起一件趣事般,他说道:“我听闻除了元宗帝外,另有人在探听姜珩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