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诺无可何如地摇了点头。也难怪,好不轻易轮到歇息,怕还没补足就寝呢。转头看了一眼,队里独一的女刑警李兰正在给保母做笔录。
这个女人只要九根手指。
年青的警官在一片轰笑声中终究走到了客堂,在看到雷诺的同时,眼角的余光也扫到了保母。一声“雷队”,就此卡在了喉间。
刘军诚恳地笑了笑:“说是已经在路上了。”
第二天,保母定时来到别墅,第一眼便先看到一地狼籍的玻璃碎片,氛围里尽是蒸发了的红酒气味。她收支这幢别墅快半年了,不是第一次瞥见类似的场景。孙黎对酒精的沉沦,仅次于小提琴,三不五时就会把本身灌醉。但是她的酒品还算好,顶多也只是砸烂几只酒杯罢了。
差人们很快就赶到了。如果不是别墅地处偏僻,他们能够到得更早。
雷诺站在浴缸前几步远的处所,有点儿悠远地察看着尸身。淋浴花洒已经被关上,其他的警察也很共同地不再靠近尸身。她的十根手指都没有了,只剩下一对光秃秃的手掌浸泡在水里。经太长时候的冲刷,断指处已经没有一丝血水排泄。他有点儿在乎地多看了一会儿她的脸。出了浴室以后,他又大略地巡查了一下整栋别墅,瞥见聂晶已经赶来,便抱愧地笑了笑。
“只是客堂?”雷诺不觉挺直上身,“为甚么?”
雷诺想了一会儿,叫过李兰,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几句。李兰点点头便走开了,不一会儿,拿了一杯牛奶过来。保母接在手里,游移了一会儿,还是谨慎翼翼地啜饮了一口。雷诺和李兰对视了一眼。这个女人仿佛不但仅是遭到了惊吓,而是本身就存在一些交换停滞。
“嗯……还打扫了客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