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的约会也是客人主动要求的。上一次买卖过后,于谦恭并没有提出新的要求。
于谦恭微蹙起眉头。熟谙他的人都晓得,他很讨厌烟味。特别是在咖啡座,那股刺鼻的味道把咖啡的醇香都粉碎了。他沉默地看着客人的脸。或许是咖啡座的灯光太温和,或许是烟雾环绕,客人的脸也变得恍惚不清,有点儿莫测高深的感受。
客人笑了:“你不会。你如果如许拿走,我必然会跟你抢。”眼神讽刺地瞄了一眼包厢,“在这么初级的处所打成一团,岂不是会很丢脸?我是无所谓的,归正我就是一个不入流的角色。不过和你的完美主义就相差太远了吧!”
客人明显风俗了被人用这类眼神对待,无所谓地斜开视野:“是啊,不然如何会拍到这么成心机的东西?”
客人很对劲他的态度,便也共同地答复:“跟我买卖的人不止你一个。”
他乃至还逼近了几分,将已经停止闲逛的项链又在他鼻子底下悄悄地摇摆起来:“如许一条项链如果到了别人手里,能够永久也没人会晓得它有多首要。但是恰好到了我手里。我之前向来不信赖这个世上有神明,但是竟然真有这么刚巧的事。”叹了一口气,望着充满昏黄光芒的虚空,统统都显得那么奥秘和未知,“举头三尺有神明,前人诚不欺我啊!”
客人嘴角的弧度不由又上扬了几分:“那些照片只是前奏,真正的好东西还在背面。”说着,从口袋里取出了甚么东西――于谦恭只从他的指缝间模糊看到一些很细的金链子――然后有点儿卖关子地握着拳头,坚起胳膊,“等你看到这个东西,你就会明白了。”
照片里的男人就是他本身。
于谦恭的心头好似嘭的一声燃起了一把火,熊熊烈焰直冲向脑筋。但是下一秒,他又发觉到本身被激愤了。会被敌手激愤,就是失利的第一步。他可不喜好失利,更不喜好失利给打算外的小人物。闭上眼睛,稍稍沉着了一下,方重新展开眼睛:“你不是主动反击的范例,必然是有人叫你跟着我的。是谁?”
客人倒没有那么多繁文缛节,一屁股坐下便扔了一只牛皮纸袋在于谦恭面前,还大剌剌地点起了一根烟。深深地抽了一口,然后便也很舒畅似的背靠上沙发,长长地、几近是对着于谦恭的面孔吐出一道白烟。
于谦恭嘲笑一声。暗道看来是本身藐视了他。但是也不坏,他一贯喜好措置有应战性的困难。喝了一口咖啡,脸上却很无趣似地看向了别处,似笑非笑地开了口:“我不晓得你在说甚么。你让我看这条项链到底是甚么意义?”
于谦恭也已做好了筹办,朝他扬了一下下巴:“你说吧。”
于谦恭略动了动脑筋,就想明白了:“不消你奉告我,我已经晓得是如何回事了。”
项坠的内里嵌着一张拇指盖大小的合照。他能够必定他向来没有拍过这张照片,应当是项坠的仆人本身用电脑分解的。但是这已经不首要。首要的是,即便这张照片是假的,也足以让任何人从项坠的仆人联络到他的身上。
他捏动手机,悄悄地摸了摸按键,考虑要不要重拨。就在这时,包厢门吱呀一声开了。昂首一看,本来是和他约好见面的客人到了。便临时搁动手机,背靠在沙发上交叠起双腿,风俗性地挂上一抹浅浅的笑,朝客人做了一个请到劈面坐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