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微微一惊,蹲下来检察了一眼那支飞镖,如此地眼熟,莫非是郑憾的飞镖?郑憾?郑憾如何会在这里?
“段静,你呢?咏姬夫人腹中的小王子果然是你下药害的?”稽昌又将目光转向了下跪的段静。
晋寒将眼中的阴冷之光一点一点地投向了魏竹央:“魏竹央,你另有甚么话想对孤说?孤与你同床共枕十载,实在不晓得你竟是如此地蛇蝎心肠!咏姬腹中,孤那不幸的王儿就这么无辜地死在你的手中,你可还配称之为人?”
“江夫人饶命!”
“你那是无法之下吗?你那底子就是罪过难改!”她痛骂道,“你与你那主子魏竹央没有任何别离,都是心狠手辣之人,还美意义说甚么无法?”
“你说甚么呢,林蒲心?谁要逃窜了?”魏竹央的神采顷刻变了。
“你?是你射伤竹央的?你这是想做甚么,江夫人?你这是想刺杀我们魏氏的蜜斯吗?”
“休想……”
一阵马蹄声响畴火线传来,她起家往前一看,只见几名灰衫男人纵马而来,领首的还真是郑憾。她非常惊奇,郑憾来博阳做甚么?
稽文源笑了笑,又道:“魏大人不必焦急,请听我渐渐说来。据那位宫婢说,她叫段静,原是在魏竹央殿里服侍的,魏竹央被废以后,分拨到了咏姬夫人的上锦殿。几日前,她得魏竹央授意,向身怀有小王子的咏姬夫人下药,使咏姬夫人滑胎,事成以后……”
那婢女不屑道:“你想将罪名全数栽赃给我家蜜斯,那也不是件轻易的事情。蜜斯虽不再是魏姬夫人了,可她娘家是魏氏,也不是你想欺负就欺负的!我说了,统统事情与我家蜜斯无关,你带了我归去,我自会向王上交代!”
“还真是你,你来博阳做甚么?另有,你方才为何要脱手杀了这婢女?”她抬头问道。
何勉赶紧摆手道:“她的家人不是我杀的,是竹央蜜斯叮咛别人干的,与我无关啊!”
“你这叫越帮越忙,晓得吗?收起你的美意,博阳在那边,请吧!”
“我不是刺杀,我只是在追捕逃犯罢了。”
“像她那样蛇蝎心肠的人又岂会将别人的性命当作命呢?你且待在这儿,我很快会派人来接你。江尘,走,我们去魏氏的神庙!”
“若不交如何了?”晋寒往前迈近一步,眼中喷火道,“不交你是不是就得掀了我这晋府啊?魏空明,你是铆足了劲儿筹算造反了是吗?好啊,我就等着你脱手呢,歼贼!你有本领脱手啊,领着你这一帮子玩意儿脱手啊!你觉得晋爷怕你呢!”
晋寒的别庄离魏氏族地并不远,骑马也就小半盏茶的工夫。赶到神庙前时,正都雅见几个奴婢在套马,江尘立即飞身上马,将此中一个奴婢拽了过来问道:“马车谁的?”
一抹嘲笑勉强地划过了魏姬那惨白的脸颊上:“王上欲丢弃妾身,置妾身于死地,又何必在乎是甚么罪名呢?妾身问心无愧,单凭王上措置!”
“是呀!是呀!”老侍臣迈着盘跚的法度,吃力地上了台阶,向魏空明施礼拱手道,“少将军,您可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呀!您带这么多人围在这晋府门前,如果被王上晓得了,王上必定会起火的,老奴劝您还是领着人速速撤退吧!”
“魏大蜜斯不会是要逃窜吧?”
段静捧脸哀哭道:“报仇有何意义?我家人都死完了,报仇有何意义?为何魏姬夫人要那么暴虐?我都已经遵循她说的去做了,她为何还不肯放过我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