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在跟孤耍心眼吗?”
“你们可真会编,”魏空明目工夫冷地盯着稽文源,嘴角勾起一丝不屑,“甚么人都给你们想到了,连避世好久的秦老舍人都逃不过你们的编排,你和江应谋应当费了很多心机吧?说吧,直接说出来,你们到底想如何样?”
晋寒仓猝扒开围涌而上的魏家精兵,将那位老侍臣扶了起来。老侍臣给摔得不轻,但一被扶起来,便气喘吁吁地对晋寒道:“王……王上有令,马上……马上将魏竹央带进宫去!”
“魏大蜜斯不会是要逃窜吧?”
“这个……少将军随老奴一道进宫不就晓得了吗?少将军,真打动不得,打动不得啊……”
“若不交如何了?”晋寒往前迈近一步,眼中喷火道,“不交你是不是就得掀了我这晋府啊?魏空明,你是铆足了劲儿筹算造反了是吗?好啊,我就等着你脱手呢,歼贼!你有本领脱手啊,领着你这一帮子玩意儿脱手啊!你觉得晋爷怕你呢!”
“魏空明你敢!”晋寒瞪圆了两只眼睛,如一头发了怒的大野牛似的指着魏空明喝道。
晋寒收了手,扭头张望了一眼,只见稽昌身边的一名侍臣乘马车风尘仆仆地赶来,或是见景象危及,他不顾年长,从车厢中钻了出来,一手把着赶马人的肩头,一手朝他们呼喊。马车俄然重重地颠簸了一下,他右手没有留意,往下一栽,滚到了地上。
“哼!”魏空明冷哼了一声,扭头下了台阶,翻身上马,领着他那一队精兵浩浩大荡地分开了。
恐惧朝江尘递了个眼色,回身翻上了马背,狠抽了一鞭子朝魏竹央的马车追去。马车毕竟要粗笨些,不比单匹马跑得快,被追了一截子山路后,硬生生地被恐惧逼停了下来。这下,魏竹央真的狗急跳墙了!
“当然,”她沉下眸光,笑容阴阴地说道,“我和我家江公子的好日还长着,而你,恐怕好日子差未几就该到头了。魏竹央,我们还是别在这儿兜这么无聊的圈子了,你毒害咏姬夫人的事情已经明白于天下了,你逃不了了。”
只见魏竹央将富丽而厚重的外套一脱,持一把长剑跳下来,本来这魏竹央也是会工夫的,自小便在父亲和叔父的教诲之放学习了一身好工夫,为将来进宫伴王做足了筹办,只是这事儿外人并不晓得,魏家也仅是魏乾和魏空明晓得罢了。本日恐惧将她逼急了,她这才本相毕露了。
想字未完,这婢女俄然哀嚎了一声,瞪圆双目,身子生硬,半晌后,哐当一声倒在了地上。一支银制飞镖不偏不倚地插在了她后颈处,她当场没了性命。
段静捧脸哀哭道:“报仇有何意义?我家人都死完了,报仇有何意义?为何魏姬夫人要那么暴虐?我都已经遵循她说的去做了,她为何还不肯放过我的家人?”
“江夫人饶命啊!我晓得的都说了啊!您就放了我吧!”
而此时,魏家已得动静,晓得魏竹央被押在晋寒府中,魏空明立即率精兵五十人赶往晋府,将晋府核心了个水泄不通。晋寒听得门子来报,立即携上佩刀,大步迈出府来,手指那魏空明道:“姓魏的,你这甚么意义?想围歼我们晋府吗?你也未免太猖獗了!”
那婢女不屑道:“你想将罪名全数栽赃给我家蜜斯,那也不是件轻易的事情。蜜斯虽不再是魏姬夫人了,可她娘家是魏氏,也不是你想欺负就欺负的!我说了,统统事情与我家蜜斯无关,你带了我归去,我自会向王上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