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迷惑地抬眼看了看江应谋,不是不喜好魏竹馨吗?如何又这么美意送别人花束了?
魏竹馨一愣,抬眸问道:“如何了?”
“你别傻了!”魏空行语气俄然变得烦躁了起来。
话音刚落,婢女来报,说三公子来了。魏竹馨忙让青笛将弟弟请了出去。魏竹馨的三弟叫魏空行,与她乃是龙凤双生,豪情最为要好。这两年魏空行不在博阳,受了委派,在景阳驻守。
“公子请叮咛!”秋心脆生生地应道。
“我没疯……”魏空行满脸青郁地转过脸来,“姐姐,你晓得应谋哥为何要送你这白杜鹃吗?你晓得他为何要在他的携柳馆中遍种这花吗?”
“蒲心的事传得满城皆知了?”
“当然不是,”婢女忙解释道,“二蜜斯也是听大少夫人提及才晓得了。”
“想打趣我吗?尽管打趣好了!”魏竹馨嘴角勾着甜笑,一副心对劲足的模样。
她俯身拾起,惊奇道:“为何要扔了?虽不是纯色白杜鹃,却也非常都雅……”
她推开覆在身上的锦被,下榻道:“你这明知故问啊!”
“因为公子最爱这白杜鹃呀!姐姐,”秋心掩嘴偷笑道,“昨晚你在公子这屋睡的?”
“猜不着。”
“是!”
“要提及来,江公子真的好久都没送过东西给蜜斯了。上一回是甚么时候奴婢都已经记不清了。奴婢原觉得江公子已经将蜜斯忘怀了,没想到竟另有这峰回路转的一出,实在该道贺蜜斯,毕竟守得云开见月了然!”
“你难忘甚么?”魏竹馨诘问道。
她记得江应谋畴前没这怪癖的,或许又是近两年新添的吧。捧上花枝,正要回身去扔时,江坎引了一个婢女过来,禀报导:“公子,魏府上来人了。”
“有甚么事儿吗?”
“你不是喜好缠花束吗?缠一束白杜鹃送给魏二蜜斯,就当是你姐姐的谢礼了。”
“白杜鹃?”魏空行的目光落在了那堆素白上,“何人送的?这么喜庆的日子竟送如许倒霉的花,姐姐还搁在屋内?”
“姐姐,公子是不是对你成心机……”
“他如何想起这活儿了?”
“是应谋哥哥。”
“应谋哥哥不是那无情无义之人,我早晓得他不会狠心待我的。”魏竹馨说得眉间都带上忧色了。
魏府内,魏竹馨那间香室里,秋心缠的花束正被魏竹馨玩弄着。她取了一只双耳白瓷瓶,谨慎翼翼地将花束放了出来,花束是以白杜鹃为主,辅以了半开的嫣色月季和翠色万年青,非常地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