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心比来总跟阮蜜斯一块儿吗?”
她回招了招手:“自个玩吧!别输光了,离下个月还早着呢!”
她干了那碗茶,递还给了桑榆笑道:“我没事儿,只是出了几身汗罢了。我们一块儿把余下的活儿都清算了,各自再归去擦洗一番,换身衣裳,免得待会上菜时浑身高低都带着一股味儿叫别人嫌弃了。行了,都快干吧!”
小叶子搁下茶盘,一面斟茶一面说道:“苏婶她们说个个都在灶上忙得热汗直滚,要死不活,连姐姐你这个公子御用的医师都来帮手了,她却连小我影都不见,不晓得干甚么去了,说得可活力了。”
了字刚说出口,房门俄然被人翻开了,秋心一阵旋风似的冲了出去,将手中一小盘子切好的西瓜往桌上一抛,柳眉横飞道:“你可真是个喜好嚼根子的呀!当初我可真没错看你,你哪儿是当奴婢的命呢,这么喜好说三道四,去当伶人多好啊!”
“她上哪儿找公子去?她连公子去哪儿都不晓得。”
隆冬到临,蝉声嘶鸣,敞亮炽热的阳光每日都践约而至。绿荫成片的西院里,闹成一片,她路过期探头往里一瞧,本来是一群斗蛐蛐作耍的。此时,公子已不是公子,奴婢也不是奴婢,都赤脚撅臀地趴在廊下地板上,对几只会跳的玩意儿可劲儿地呼喊着。
“秋心方才也在这儿玩吗?”她掂了掂耳坠子问道。
“行,我收着,你去玩吧!”
“她们说甚么?”她开门放了小叶子出去。
“不晓得。”
她系腰带子的手略顿了顿:“没有,仿佛一下午都没见着她了,她跑哪儿去了?”
“你还真想跟我吵一架是吧?”
“输倒是输很多,可阮小公子一文钱都充公我的,说我兜里也没几个,要网罗了去,恐怕连买脂粉的钱都不敷了,他下不了阿谁狠心。”
“也是……”
小叶子胡乱套上了鞋子,奔到她跟前,将一对银质的马蹄莲耳坠子塞到她手里:“姐姐,这是秋心的,你替她收着,免得掉了。”
“她去哪儿了?”
“他倒是个善解人意的,可便宜你们那几个爱玩又不肯下本钱的。”
“喂,别动不动就骂人行吗?我说错了吗?你本来就是半夜半夜地被思楠送返来的呀!这又不是甚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你至于这么上火吗?”小叶子辩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