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发甚么神呢?”
门俄然开了,江应谋迈步走了出去:“醒了吗?”
“公子在隔壁,他带了罗拔哥哥和江坎哥哥,要不是他,你就没命了!”
“罗拔连夜命人返来报我,说你遇袭了。我就奇了个怪了,谁胆儿能这么大,敢在这地界刺杀你,以是便赶来了。林蒲心醒了吗?”
“一定。”
“我真的不秋后算账的。”她摇着头,说得一脸坦诚。
“会疼上一晚,明早就好了,走得仓猝,没带止痛散。”他有些抱愧。
“没事儿!姐姐,你放心好了,公子来找我们了,有公子在,我们甚么都不消怕了!”秋心眉开眼笑道。
“那你也得乖乖听话……”
江应谋俄然停下,缓缓将她放在了身边的石头上,随即也坐下喘气了。她看了江应谋一眼,满脸通红,热汗淋漓,有些不忍心了:“哎,你还是去叫人吧!我怕你还没把我背到营地就已经累死了,到时候又要天下记念你,多费事呀!你就把我搁这儿好了,我会本身庇护本身的!”
“您如何会来?”这是她最猎奇的。
但她不明白,为何会在今晚俄然梦到那件事,仅仅是因为受伤的原因吗?
“一定?莫非你已经猜出是谁了?”
“秋心……你没事儿吧?”她顿感后背一阵痛苦袭来。
“公子……公子人呢?”
“你如何来了?”江应谋曲起拳头打了个哈欠。
从怀中取出的手绢也带着淡淡的艾草香味儿,从她额前一抹,留下了浅长细致的余味儿,她搭下沉重的眼皮,不肯再去看这个正在为她拭汗的男人。一样的和顺,分开了炎王宫,分开了本来的身材,感受起来有种莫名的心伤和忐忑。
“对……”她俄然不想直视这张脸了,有种错觉,还没从梦里醒来的错觉。
“很疼吗?”江应谋的声音将她散出去的神硬拖了返来。
“江小白,快跑……快跑……江小白……江小白……江小白……”
“你想秋后算账又能如何样?”江应谋俄然抬手拨了拨她那透着红润的面庞,含笑道,“你敢把我如何样吗?你不怕又被父王罚禁足两个月?想清楚了,公主,不是两日,是两个月,还记得上回被禁足的时候是谁闷得都快发疯了吗?是谁来跟我说包管不再对我脱手动脚了,让我去跟父王讨情的?”
“没有。”
罢了,太累了,也太疼了,先歇一歇吧……
“那也辩白不出是哪家的了?”
他步至床边坐下,见她大汗淋漓,抬手一抚,满是冷的:“做恶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