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结束-
羞愤之下,郑梧子捧起家边侍婢手中的木匣子,高高举起,回身就砸向了江应谋。那匣子砸在江应谋左肩处,哐当一声落了地,摔了一地的姹紫嫣红。本来那匣子里是她经心为江应谋筹办的作画颜料,她传闻江应谋的画技入迷入化,最爱汇集郑国出产的上品颜料,以是特地筹办了五六种送来,此时,这些颜料全瘫在了地上,红红紫紫,混成了正色。
“来……天然是看望公子您了。”
郑梧子那神采刹时由红转紫,既难堪又愤恚,傻傻地立在房门口,真是甚么脸都丢尽了!她可比不得郑华阴,郑华阴年长好几岁,成熟懂事,她只是个二八小丫头,里里外外都是蜜糖灌溉的,怎受得如许的闲气?更何况,她本日是带着敬慕之情前来看望传说中人间最聪明的男人,原有勾搭之意,谁料竟被这男人热诚,叫她情何故堪呢?
“你……”郑梧子又被噎了个半死!
“方才在朝堂上,大国公畅谈郑国重节约轻奢糜,天下高低同心誓要保卫住郑国每一寸国土。我看,他也只是说说罢了。他连本身的女儿都管束不住,何故指导天下高低重节约呢?”
“这……”
“我本身去吧……”
一个黑影缓慢地从她面前闪过,翻墙而出,她嘴角勾起一丝蔑笑,重新将灯笼点亮,故作一副惶恐严峻的模样急仓促地跑了归去。
江应谋没事,只是被那刺客踹了一脚,崔管家闻讯赶来,责问她道:“你刚才上哪儿去?”
“一边去!”郑梧子满腮绯红,喝退了崔管家,又指着江应谋怒道,“你不就是我们郑国的俘虏吗?尾巴竟还翘到天上去了!我是因为听人说你画技超群,想让你为本公主作两幅春日画卷,谁知你竟如此浮滑,目中无人,真叫本公主好生绝望!莫非你们稽国人都是如此傲慢的?”
“你先坐下。”江应谋盘腿在茶桌前坐下了。
江应谋抬手揉了揉被砸的左键,俯身拾起了一只还未摔破的小瓷钵,瓷钵里另有紫色颜料,他悄悄抖了两下,意味深长道:“可知这一点点紫色颜料作价多少?”
“崔管家,”江应谋将圆钵递给了氏蝉道,“着人将这堆正色颜料好好扫起来,虽色彩稠浊了,却还能用的,华侈了实在可惜了。”
“见不着我的人,便掌掴我的侍女为乐?”
“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