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色点点头，侧身道：“蒲心女人，昨日我奉夫人之命前去西府送东西，路过西府侧门不远的碧水潭时，闻声令妹秋心正与华夫人身边的霜凌议论杜鹃阁中的事，令妹说：‘少夫人非常地不得宠，公子两三日不与她说话那都是常事儿，且也从未见公子对少夫人笑过，两人处得就跟对方压根儿不在似的，还比不得我，我总在公子身边服侍着，还跟公子学琴学画，公子新教了我一首曲子，他日我拿了琴出来弹给你听听？’。”
“奴婢明白。”
“那就是安妥了？”
她晓得秋心对魏竹馨很看不惯，她也清楚秋心的态度取决于江应谋对魏竹馨的态度，江应谋对魏竹馨态度冷酷，秋心天然也不会有甚么好神采。前次她撞见秋心与魏竹馨顶撞时，她就已经警告过秋心了，但没想到秋心不但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了。
“我问你甚么你就答甚么，旁的不消你过问。”沈氏口气略显不悦。
“啪”地一声，她抬手猛拍了一下桌面，秋心惊得双肩一抖，满目惊诧地看着她问道：“姐姐，你这是如何了？”
“你能听出来最好，归正这是我第一次警告你也是最后一次。香丸务必傍晚之前备好送来，退下。”
“你如何晓得她们爱去太夫人和大夫人跟前告状？”她打断了秋心的话。
“夫人，那奴婢就直说了。此类香丸不管是用于公子之身还是浅显凡人，只要次数未几，不会有大的毛病，但若连番悠长用之，必损精折元，百害而无一利。”
“菊色！”
“夫人的意义是……要给公子用这增加男女欢愉的香丸？”她惊奇，且也觉恶心。
“好，”沈氏略松了一口气，“此方就交给你，你去配好送来给我过目。”
“对，你没看错，你是个医师，天然明白此方的用处，我只是想问问你，倘若给聪儿用下此方，会不会伤到聪儿？”
“多谢夫人教诲！”
“夫人，请恕奴婢多嘴问一句，以公子身子，仿佛并不需求用如许的东西。”
“若公子之前从未用过，便无碍。”
“姐姐……姐姐你是如何了？是我做错甚么了吗？”秋心瘪嘴委曲起来了。
“看懂了吗？”沈氏瞥了她一眼，扭头捧起了茶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