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林姝对这个父亲没有抱甚么但愿,要不然只怕早就气急了,“如果丫环婆子没有说错的话,当初钟姨娘怀有霆哥儿的时候,祖母就请大师来给钟姨娘算过,说是钟姨娘肚子里的这一胎定然是个男孩,当时祖母惊骇母亲膝下没有儿子,会对钟姨娘肚子里的孩子倒霉,饮食起居都是祖母一手顾问的。”
“我晓得这个时候说甚么,您都不会信赖,只感觉钟姨娘和霆哥儿才是这世上最不幸的人,娘和我成了那等黑心肠的人,可您看看,这是当初摆在霆哥儿房里的那一棵合欢树。”林姝的声音清浅,不怒不悲,实在心底对这个名义上的父亲也没抱有多少但愿。
她的话音还没有落下,林沛就已经拍在案几上,震的案几上的茶蛊盖子砰的一声直响。
林姝想也不想,便晓得他这是要去芳华园,几近是一起小跑着跟了上去。
“老爷内心有火气,冲着我来,冲着姝姐儿撒气算甚么本领?”连氏脸上闪现了几分喜色,按捺不住也站起家来。
别的不说,就查她身边这段时候有没有人去买过斑叶兰,查查芙蓉有没有和香芸联络过,又或者去看看香芸死之前有没有和谁联络过。
林沛公然冷酷,脚下纹丝未动,“现在我们说的是你母亲暗害霆哥儿一世,你扯上旁的又是做甚么?”
林姝道:“这棵合欢树的的确确是摆在霆哥儿屋子里的,不瞒您所说,这落燕园也有娘的几个耳目,却有一次瞧见钟姨娘将药全都倒在这合欢树盆栽里头了,直到现在这里头另有药味,如果您不信赖,能够过来闻一闻的!”
林沛正要说话,林姝却抢先开口了,“是不是您内心已经有了定夺?可爹有没有想过,您因为这件事请迁怒到娘身上,最痛快的是谁?是钟姨娘!莫非您就没有想过这件事是钟姨娘一手设想的吗?”
待林姝出来的时候,林沛神采沉沉看在坐在炕上的连氏。
信中侯府每年给大梵刹供奉的香油钱多达千两,那位得道高僧来的也极快,不过是略看了看就说能够肯定这棵合欢树乃是他当年送给六少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