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含笑上前道:“老姐姐比来可还安好?”
马车走的摇摇摆晃,林姝想起上一世的事情来,不免也有些昏昏沉沉了,等着到了宁国公府大门口,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她也突然复苏了。
林姝目光腐败,并不敢四周张望,不晓得走了多久,总算是听到有喧哗声传来了。
自此老国公爷更是放出话来,宁国公府的儿孙毕生再不得习武。
宁国公太夫人满头银丝,笑容驯良,眉心一颗小小的朱砂痣,活像一尊菩萨似的,待她见到太夫人的时候,倒是微微愣了愣,像是没瞥见似的,转而与别的老太太提及话来了,“……宁国公府子嗣艰巨,老国公爷膝下也就国公爷一个儿子,国公爷好歹还强些,好歹有两个儿子,也算是菩萨照拂了。”
老一辈的话不过就是哪家的孙子又定了哪家的孙女,哪家的侄孙儿又中了进士,此中很多恭维阿谀之人更是夸宁国公府世子爷生的极好,长大一看就是个有出息的。
世人一个个内心像是明镜似的,若国公爷对这位大爷有体例,那里会将儿子送到那种处所去?一个不谨慎,一条命又丢到疆场去了。
这在场的人都是人精,那里看不出来不对劲?方才成安侯府的那位新夫人带着女人出去存候,宁国公太夫人可都是有一人犒赏的一只玉镯子了,成色看起来不错,如何到了信中侯府女人这边,这玉镯子就变成了帕子了?
宁国公太夫人这才微不成查点点头,道:“托老mm的福分,身子还利落。”
越想,她越感觉活力,回顾着祖母方才的行动,压根就没有将她们送出去的意义,只怕是想留她们在这些老太太跟前露脸罢,都怪林慧……真真是上不得台面。
还是宁国公太夫人见着氛围不对,含笑说道:“……我瞧着方才成安侯那新媳妇像是不错的,年纪虽不大,但一进门步子却走得极稳,一点都不像是庶出的女人!说到底,还是叶家教得好!”
只是宁国公太夫人不说甚么,旁人也不敢多言。
这话看似是在夸成安侯夫人,可实际上夸得倒是叶家。
可谁晓得宁国公太夫人听了这话,脸上却并没有甚么忧色,“……你们啊可就甭夸他了,小孩子福分薄,那里经不得你们那样夸?叫我看,长大不是个混世魔王我就阿弥陀佛了。”
她很想问问母亲为何祖母会和宁国公太夫人不对于,就算是她年纪不大,可总感觉祖母不像是那般看不清情势的人,只是这些话,那里是她一个当孙女的能问的?
虽说着利落,可她眉眼间的神态和一头银丝倒是将她出售了,她与太夫人本是差未几的年纪,看着却比太夫人衰老十岁的模样。
那个都晓得这宁国公府乃是武将世家,自古以来战死疆场的人但是比活着的人多,儿孙一个个看的像是娇娇宝贝似的,不幸老国公爷的头先两个儿子连媳妇都没来得及娶上,便过世了,三儿子好歹还强些,娶了媳妇,可当他战死的动静传来,怀着身孕的媳妇也跟着他一并去了……
谁晓得二夫人只含笑道:“你们祖母的身份到底比我和你大伯母高贵些,此次带着你们去宁国公府,也不过是想要你们在各家老太太跟前露露脸,到时候给你们找门好婚事。”
宁国公太夫人眯着眼睛看了看,便叮咛丫环婆子一人犒赏了一方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