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分信上头另有些许涂改的陈迹,看上去倒是一点题目都没有……
她总感觉女人过分于大题小做了些,等着长泽郡主在王太后跟前得宠以后,让蔓菁在王太后身边提点两句,这女人便也能归去与夫人团聚了。
厥后蔓菁却道,太后娘娘不必将一个信中侯府的女人放在眼里,这类小事儿忘了便是忘了,又有甚么干系?难不成信中侯府另有人敢冲到宫里头来讲您的不是吗?您将四女人养在身边,那但是信中侯府的福分呢!
素琴更焦急了,“这也不可,那也不可,到底该如何办才好?”
这一日,林姝早早的就去给王太后存候了,今儿也算是过节,王太后的表情看起来像是不错,因为之前眼疾犯了的原因,眼睑下是一片青紫,现在只歪在炕上眯着眼打盹。
上头的笔迹工工致整,是母亲所写,她乃至能够想到母亲趴在惯措置琐事的书桌前谨慎翼翼的模样,母亲没读过多少书,能够写字儿认字儿,但字儿写的倒是不多数雅,和大夫人、二夫人是比不上的。
“好,长泽郡主定会在腊八那日进宫给太后娘娘存候的,到时候皇后娘娘和各宫妃嫔也定然会在慈宁宫用晚餐,我们就挑小我多的时候脱手,定会万无一失。”蔓菁乃至已经想到了长泽郡主落魄时的模样,嘴角乃至带了几分模糊的笑意。
闻声林姝的声音后,王太后才半眯着眼睛道:“本来是四丫头,传闻你这几日也病了?身子但是好些了?”
林姝点点头,道:“那就劳烦蔓菁姐姐了。”
实在任何一个女人家换成了林姝,莫说是没心机去王太后跟前奉承奉迎,只怕当着王太后的面儿连话都不肯说了。
只是现在倒是有一件事让她感觉不安起来,那就是母亲从信中侯府送来的信儿,像是有些不对劲。
这件事便算是这么敲定了,林姝那颗不安的心也微微放松了些。
等着林姝绣好了三方帕子以后,便到了腊八这一日。
想着那日太夫人淡然的模样,连氏只感觉内心头发冷,这信中侯府那里有靠得住的人?是不是现在也只要她能够救她的姝姐儿了,她的姝姐儿,她的姝姐儿啊,如果她不去救,莫非真的眼睁睁看着姝姐儿死在宫里头不成……
蔓菁站在王太后身边,神采如常,可两人目光碰撞到一起的时候,倒是冲着她微微点了点头。
从那以后,林姝便再也没有信送出宫来,她连续写了几封信进宫,却也如同石沉大海普通。
林姝长叹一口气,只能安抚本身是自个儿多疑了。
林姝听了这话直点头,“皇后娘娘虽和长泽郡主之间不对于,可她也是个聪明的,只怕是和蔓菁一样,见着长泽郡主落魄了,会上前说几句添油加醋的话将长泽郡主踩下去,却决然不会主动挑明这件事的……这宫里头哪有甚么笨拙之人?若皇后娘娘是个蠢的,只怕这后位早就保不住了。”
刚好素琴端着燕窝粥出去了,含笑道:“女人又在看夫人给您写的信儿?这几日奴婢老是见您将这几封信翻来覆去的看了。”
说到这儿,她笑了笑,“本来是筹算趁着长泽郡主这几日不在宫里头,与太后娘娘说将您接进宫一趟的,可谁晓得太后娘娘这几日眼疾又犯了,慈宁宫高低忙成了一团,这话我也不好开口说了……罢了,再等几日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