捻着佛珠的太夫人听了直点头,“当初我就晓得她是个不成靠的,现在见着投奔四丫头不成,竟想要我替她出头来了,却也不想想,她乃是我的陪嫁丫环,遵循着四丫头那谨慎谨慎的性子,就算是身边无人可用了,也决然不会用她的。”
这惊诧却不是装出来的,她常日里哪有闲情逸致去体贴小巧阁和芳华园的丫环去了?不过是些噜苏小事,交给钟姨娘做便是了。
可二夫人却抢先道:“娘说的是,姝姐儿你也是的,这件事如果早些说了,不管是你祖母,还是你大伯母和我,难不成另有不替你主持公道的?当真是个傻丫头,如果这件事你一向这般瞒下去,我们也都被你瞒在鼓里了,到了最后,我们甚么都不知情,最后却叫你们母女受了委曲。”
“临时不魏妈妈了,就说母切身边服侍的管事妈妈,她是陈妈妈的表弟妹,母切身边的一个大丫环,乃是大伯父小厮的亲妹子,另有管芳华园灶上的婆子,也是二伯母身边执珠姐姐的堂婶……我和母亲只想着她们犯下的并不是甚么大错,为了不叨扰几位长辈,让几位长辈烦心,睁一只眼闭一眼也就罢了,摆布也不是甚么大事儿,却千万没想到这件事竟传到了您耳朵里来了……”
说着,她窥了一眼太夫人,见着太夫人面无神采,这才又添了一句,“提及来,四女人好歹也是信中侯府的嫡女,这般做,实在是委曲了,更别说五老爷和五夫人那边会不会承诺了。”
陈妈妈倒是犯难起来了,常日里那些无关紧急的小事儿她还能帮着出出主张,可这类大事儿,她但是连半个字都不敢多说的,“这件事您问我可算是问错了人,也就是当初大姑奶奶要嫁到平宁长公主府的时候,我跟着您加过了两次平宁长公主,至于平宁长公主为何想出这体例来,那我就不晓得了。”
她何尝不晓得林倩不想嫁给平淡的安东侯府世子爷,就连她都瞧不上,更别说倩姐儿了,只是又有甚么体例了?说亲说亲,看似说的是两家的小儿郎,实在却说的是两家的家世和今后的远景,家世高的人家又那里瞧得上他们家?
可她又没有骨气说不要这银子,只能将银子揣在怀里,气鼓鼓走了。
即使是五老爷夙来不疼四女人,可四女人身上到底流的是五老爷的血脉,这类事儿传出去了,五老爷面上也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