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屏手中捏着信,听了这话半晌没回过神来,“姨娘,您……您叫奴婢去?”
啪嗒啪嗒,一声又一声,夜里又极温馨,便是顶天登时的男儿也会顶不住的。
可内心再如何不欢畅,当着太夫人的面她只能将这话应了下来。
林姝也发觉到屋子里的氛围微微有些不不对劲,可到底还是应了下来。
昨夜的太夫人嗫嚅了好久都没说出话来,等着林沛走了以后更是一夜都没睡着。
想着昨早晨林沛来势汹汹,话里话外都透着见怪之意,更模糊透出她这么多年压根就没管过五房,现在却要操心这些事儿……太夫人也懒得管了,林沛情愿如何折腾便任由他去了,归正老五这么多年也从未与她靠近过,她又何必做这些吃力不奉迎的事情来?
她跟在钟姨娘身边也有些年初了,还真的是第一次见到钟姨娘这个模样,乃至在当年钟姨娘被老爷命令囚禁在落燕园中,这神采都没有这般糟糕。
“那日见着您是长辈,我当着几个长辈的面也不好说甚么,现在我却要回嘴一二了,娟娘是您的曾外孙女,莫非麟哥儿就不是您的孙子了?麟哥儿是表舅不假,可麟哥儿却比娟娘还小上两岁,那日您不分青红皂白便说是麟哥儿错了,好像当年我和二哥有争论,您不由分辩说我错了一样,我倒是想要替麟哥儿问问,他到底是错在哪儿了?”
就算是有满肚子的恨意,可现在的林怜也学着乖觉了,并不敢出言挑衅――她在林姝手上吃瘪吃多了,就算是再笨拙,也该学到了经验。
等了很久,钟姨娘才叮咛翠屏筹办笔墨,她给长泽郡主写了一封信以后便叮咛翠屏送了出去。
这类场合,林姝天然是不便利在场,只说先走了。
只是林姝刚下了台阶,便见到了站在走廊另一侧,冷冷看着她的林怜。
也是在这件事上,林姝倒是看到了林嘉的手腕――分歧于浅显女人家的手腕,普通心狠些的女人家顶多便是断了那保护的水食,可林嘉倒好,不给水食也就罢了,还派人用刀在那保护而胳膊上割了一条口儿,在他胳膊下还摆了一个海碗,要那保护听听本身的血是如何一滴一滴流洁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