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倒是皱眉道:“到底该如何措置钟姨娘,总该给个章程才是……叫我说,当初这管家的权方便不该交给钟姨娘,一个姨娘罢了,那里晓得本身的本分,给了她几分颜面连天有多高地有多厚都忘了!”
“将钟姨娘囚禁起来?”太夫人嘲笑一声,伸手倒是将案几上的茶蛊扫落在地,可还是感觉不解气,又将搁在手边的拐杖拿起,狠狠捶了林沛几下,“临时不说平宁长公主和嘉姐儿那边同意分歧意,就是我也分歧意的……钟姨娘算是甚么东西,毁了娟娘的面貌,你感觉她还能保住她那条贱命吗?”
她也感觉钟姨娘这命怕是留不得了,先前用本身的孩子来暗害连氏,现在又闹出如许的事情来……还真的感觉信中侯府中的人一个个都是软柿子?
太夫人只感觉心烦意乱,扶着陈妈妈的手便去了偏厅。
等着太夫人和林嘉赶畴昔的时候,钟姨娘已经跪在了地下,脚边是一把沾了血的匕首,不幸那小小年纪的娟娘现在脸上都是血,哭着嚷着直喊“娘亲,娘亲,疼,好疼”,丫环婆子们在一旁站了一排,谁也不敢上前搭把手。
太夫人颤颤巍巍站起家来,直说要林嘉先歇着,她且去看一看,可林嘉只落着泪扶着徐妈妈跟了出去。
如此,陈妈妈也只得下去了。
“麟哥儿是男人,就算是真的落了疤,今后在科举上有了出息,还怕没有好前程?娟娘了?娟娘是女人家的,你是不是想要她一辈子嫁不出去?”
若真的在这个时候伤到了娟娘,只怕这条命也没了。
林嘉一听这话差点就站不住了,头直发晕。
这件事,便是谁出面她都不会姑息的。
沐兰忙退了下去。
这都是造的甚么孽!
钟姨娘不敢昂首。
太夫人拄着拐杖,强压着心头的肝火,“到底是如何回事儿?徐妈妈说你要杀了娟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