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颤颤巍巍站起家来,直说要林嘉先歇着,她且去看一看,可林嘉只落着泪扶着徐妈妈跟了出去。
等了小半个时候,沐兰那边才传话过来,直说娟娘额头上的伤口已经止了血,但因为匕首划得太深了,大夫说了,便是华佗活着,只怕也医治不好娟娘额头上的伤,到时候额头上定是落疤的。
“啪”的一声,太夫人扬起手来,此次连拐杖都不消了,一巴掌狠狠打在了钟姨娘面上。
姨娘说白了也就是个半个主子罢了,这身份和面子都是主子给的,如果哪日主子不想给了,那姨娘便连下人都不如了。
太夫人听了,很久才道:“我晓得了,你们都下去罢,如果老五过来了,叫他直接出去见我便是了。”
说着,她更是粗气喘个不断,半晌才说道:“当初你害了霆哥以后,我还觉得你晓得改过了,现在却才明白甚么叫做江山易改赋性难移,当日你连霆哥儿都能下得去狠手,对娟娘下毒手又算得了甚么……来人,先将钟姨娘关起来,派人将五老爷请返来!”
太夫人先是看了看床榻上的娟娘,待娟娘的哭声垂垂小了下来以后,悬着的一颗心这才微微放下了些,只看在跪在床边的钟姨娘,冷声叮咛道:“你跟我出来!”
林嘉一听这话差点就站不住了,头直发晕。
屋子里这才亮堂起来。
她嫁到信中侯府这么多年,还从未亲身脱手打人过,这要折磨人的体例多得很,那里就轮的上她亲身脱手?
这些个卑贱的疼那里就轮的上她亲身脱手?可这一次,她是真的忍不住了,“娟娘那样小的孩子,你如何下得去手?是不是就因为娟娘不谨慎将麟哥儿推下了炕,害的麟哥儿额头上落了疤,以是你便要也要娟娘尝一尝这滋味?呵,当时太医都已经说得清清楚楚,若好好医治,等着麟哥儿大了,这头上的疤也看的不较着了,你是感觉太医在骗你,还是感觉我在骗你?”
林嘉和娟娘的哭喊声堆叠在一起,吵得太夫人脑袋疼,她却一小我呆呆杵在外头,一声接一声感喟。